就听到工致确认完我还在睡着,又开端跟灵珑说话,只不过音量小了几近一倍,我要屏住呼吸听,才气够听的逼真。只听工致说:“你真是吓死我了……夫人但是细心交代过了的……这事要瞒着蜜斯,可不能让蜜斯晓得了……如果让大蜜斯晓得了,因为此次她身子受了寒,指不定要受多大打击呢……然后再闹到了夫人跟前,我们两个就等着挨罚吧!再说了,此次崇安寺的事,事关蜜斯闺誉,哪能跟你似得就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了?”
然后工致对劲地将头一抬,说着:“我娘可疼我了!要不是……要不是因为我爹生了病,没钱买药吃,也不会将我卖了的……当初我娘还说过呢,如果家里有一口吃的,就不卖孩子……还好,我现在跟着大蜜斯,日子过的比在家里还舒坦……满是托了蜜斯的福啊……”
工致说:“你倒是还记得给你娘带点,我……我倒是想带也没处所带了……灵珑,你真幸运,娘在府里,也没将你卖了……哪像我……家里贫苦把我卖了,这辈子都命途多舛的,也不晓得家里现在过的如何样了……也不见爹和娘来寻过我……”话锋一转,又说:“不过幸亏在崇安寺里的时候,我们两个年纪小,被挑来服侍蜜斯……蜜斯也是个驯良的,如果做错了甚么事,云燕姐姐还训我们呢,蜜斯都是宽大地饶了我们,并不见怪……”
“那你娘还真是疼你,我但是传闻,茶水处的鸿雁,可就是被他爹卖出来的。她爹嗜赌,没银子赌了就将她卖了,先前卖的那家,就是个暴虐的。她本来在那家的夫人房里服侍,夫人嫌她长得都雅,动不动就针对她,厥后还硬生生地说看着她心烦,将她又发卖了,才落到我们府里来的……”灵珑八卦地说着其他房里的丫环的事例,来给工致举例子。
“如许啊……哎,大蜜斯的受寒又是如何回事?传闻是因为在雪地了冻了太久,才留下的后遗症?大蜜斯常日身子也没那么弱呀……只是在内里冻一夜,不至于这么严峻吧……会不会是方丈大师误诊了?”灵珑的小脑袋在一旁摇来摇去,思考着说。
“是――是是是――工致姐姐经验的是――小的晓得了――再也不敢了――”灵珑拖着长腔,半闹着玩地跟工致说着,然后又忍不住地跟工致八卦:“不过,工致姐姐,你说,阿谁叫静甚么的小和尚,还能找到吗?传闻从那日找到蜜斯,到那日我们回府,一点消息都没有呢……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工致板起脸来,跟个大丫头一样教诲着灵珑:“你呀……可莫要管那么多些事情,找不找获得那里是我们能管的?你没见方丈大师都未曾焦急么?传闻呀,阿谁小和尚仿佛是方丈大师一个故交送来寺里的,只是说了要他做和尚,比来人不见了,说不得是被接走了呢……”
灵珑点点头,深觉得然:“那当然了……听我娘说,我们家里的主子,都是美意的驯夫君,老爷和夫人慈悲,天然养出来的蜜斯公子也都良善。但是其他府邸里,如果摊上个暴虐的夫人,有的蜜斯也会养的很暴虐呢!动不动就发作下人不说,动辄吵架,丫头们常常挨罚,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呢……”
然后灵珑又接了话茬:“是呢是呢,云燕姐姐待人就比较驯良,哪像那些妈妈们,常日里对我们就晓得使唤。前次在崇安寺里,云燕姐姐分给我们的桂花糕,可好吃了,我现在还记得阿谁味呢!可惜是在崇安寺得的,不然……我还能带归去给娘尝一尝……”
“嘘――这话可不敢胡说!!细心被人听了去掌嘴!”工致听着她提及这话,不由跳起来想要捂她的嘴,一副严峻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