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念鸯内心也果断了要和德公公在一起,那她也不会如此普通沉默着。记得小时候她刚入府没多久,被调来服侍我的时候,有一次我问她和思鸢喜不喜好吃莲蓉糕,思鸢跟着府里的大丫头们学的,即便是眼睛一向盯着那都雅还冒着香气的糕点,但是仍然是咽了咽口水,说:“奴婢不吃。”
而念鸯则是仰着小脸,笑嘻嘻得跟我说:“蜜斯,奴婢喜好吃莲蓉糕,蜜斯能赏奴婢一块吗?”我是第一次瞥见如许直接又张扬的丫头,但是看着她笑眯眯的脸,神使鬼差得就赏了她一块。
心头的心机千转百转,还是持续在纸上写道:“若不是你,她到了出宫春秋后,我欲让母亲认她作义女,择一家世明净的青年才俊,在侍郎府出嫁。”
德公公木然地点点头,说道:“主子记下了……小主……主子另有事在身……主子先行辞职了……”
只是……德公公内心清楚,如果如我所写的那样,那么他方才所说的这些,跟我比起来的确就是天上与地下的别离。他之前所信心满满说的这些,对念鸯而言,也会变成一个比较差的挑选。
如果如他之前所想,我是个珍惜地下宫女的主子,那么为底下的宫女谋个好的前程,还能给本身带来些许好处的事情,我必定是不会回绝的。念鸯是我从家里带进宫的,又是我的左手右臂,天然是不会被放出宫的,那么一辈子老在宫里,还不如他所说的,到了出宫的春秋,便接了她出去。即便是我不准她出宫,再商谈也是不足地的。
德公公如许沉默了些许时候,才叹了口气,微微昂首,跟我说道:”小主,主子……明白了。念鸯有您如许为她着想的主子,是她的福分。主子……今后会晓得分寸的。只是……还请小主不要停滞念鸯与主子打仗了,她的性子就是如许,越是压着,便越是抵挡,主子今后,将她当作自个儿的亲妹子来疼便是了。今后送她出嫁,也是要兄长背着上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