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想要说话,可喉咙涩得一个字都吐不出,只能不竭以泪水渲泻贰心中的痛与悲,瑕月……终因而要分开了!
在抚过瑕月眼角之时,弘历行动一滞,拇指摩挲着那边的几道细纹,轻声道:“朕记得前阵子,还没有这些细纹。”
瑕月没有说话,只是冷静握住弘历的手,这是他们最后的光阴了……
“白莲教行事诡异,不将性命放在眼中,又擅用巫术,如此邪教,当灭!”在说完这句话后,瑕月抬头饮尽杯中之酒,弘历本可禁止,但……他禁止得了一时,却禁止不了一世,并且他已经承诺了瑕月,会放她去走想走的路,不成忏悔。
弘历抬起被泪水感化的双眸,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可朕负了你,负了永璂!”
虽已经下定了决计,可真到生离死别之时,他还是舍不得,应当说……终他平生都不会舍得。
瑕月再一次举起酒杯,迟缓而清楚隧道:“多谢皇上这三十五年来待臣妾的好,与您相遇……臣妾无悔!”说罢,她便要饮尽杯中之酒,弘历眼皮一跳,敏捷按住她的手,要求道:“瑕月,真的不能再给朕一次机遇吗?”
“自从永璂走后,臣妾没有一日能够安寝,常常闭眼,老是会梦到永璂浑身是血的模样,即便勉强睡下了,过不了多久,也会惊醒;日日不得安寝,又岂会不生皱纹,所幸皇上本日情愿罢休,不然再过一阵子,臣妾满脸皱纹的模样,怕是要吓到皇上了。”
瑕月温言道:“三十年来,皇大将大清江山管理的很好,并未孤负先帝所托。”
瑕月望着紧闭的窗子,她清楚晓得,在那窗子的另一端,有一株掉尽了叶子的枯树,就如她一样。
丧钟一下接着一下敲响,传遍了全部紫禁城……
“忘不了……忘不了……”弘历喃喃反复着这三个字,下一刻,起家狠狠一捶桌案,恨声道:“朕此生余下多少时候,就用多少时候去灭白莲教,定要将他们一个不剩的诛杀!”他恨死了夏晴与白莲教,只是前者已死,他只能将气撒在白莲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