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不晓得胤禛到底晓得了多少事，只能硬着头皮承诺道：“是，八阿哥以傅从之来威胁妾身，若不替他办事，就将妾身与他的事奉告四爷。妾身……妾身实在别无挑选，至于之前……”她慌乱地说道：“傅从之欺妾身幼年无知，以花言巧语的利用妾身与他私奔，幸而阿玛寻到了妾身，才没令他的奸计得逞。”
望着那张与湄儿酷似的脸庞，胤禛不管如何狠不下心，并且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佟佳氏死，低叹一声，单手扶了她起来到榻上坐下，佟佳氏额上的伤并不伤，压了一会儿血就止住了，只是那流到脸的血迹看起来有些吓人，“梨落，你不该骗我。”
佟佳氏脸上的赤色刹时消逝，那张娇媚如花的脸庞变得比纸还要白，她如何也想不到胤禛一来就会戳穿她的奥妙。固然一早就晓得胤禛派人在盯着本身，但总觉得此事本身做得埋没，不会有人晓得，哪知……
在画眉嘤嘤的抽泣声中，佟佳氏走到凌若身边，用低不成闻的声音一字一句道：“莫觉得昨夜逃过一劫便能够高枕无忧了，钮祜禄凌若，我们走着瞧！”
“妾身……”好不轻易吐出两个字，却耗光了她统统力量，没法持续下去，只能被动地等着胤禛出声。
见胤禛一言不发，她膝行上前紧紧攥着胤禛酱红色滚边的袍角哀哀道：“妾身对天发誓，绝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四爷的事。”
说到此处，她冲动隧道：“妾身已经对不起过四爷一次，怎能再次对不起四爷，以是妾身决定摆脱他的节制，哪怕手染血腥亦再所不吝，以后的事四爷都晓得了。”她的手在颤栗，怔怔地盯着掌心的纹路喃喃道：“当妾身命人放火的时候，真好惊骇，长这么大妾身连鸡都没杀，现在却要杀人，即使不是死在妾技艺里，可这血腥倒是不管如何都洗不掉了。”
凌若料定她不敢，今时分歧昔日，从郑春华一事起，胤禛就对佟佳氏起了狐疑，再不是昔日那般全然信赖，不然也不会让周庸盯住佟佳氏，在这类环境下，佟佳氏天然要死力低调，制止再闹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