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带着凌若渐渐往回退,但是很奇特,非论他们退多少步,铁线蛇都会跟进,然后保持着必然的间隔,不远不近,仿佛就是用心跟着他们一样。
年氏冷冷睨了她一眼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只说此事不像偶合罢了。”
听着她在那边倒置吵嘴,甚么事情都往本身头上扣,凌若不由心中愠怒,瓜尔佳氏气不打一处来,正要与她辩论,胤禛已道:“行了,一个个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都下去。”
凌若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方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双手仍然紧紧护在小腹上,一边抽泣一边道:“妾身刚才真是觉得本身会死,妾身一人死不要紧,但是孩子……孩子不能死!”
见胤禛帮着凌若说话,年氏心中愈发不欢畅,“这一次尚可说是偶合,可本日倒是接着两次,第二次还是成群结队的呈现,妾身如何瞧着都不像偶合。”
宋氏被他喝了一句,悄悄看了一眼年氏不敢言声,跟着世人行过礼后一道拜别。
“四爷,我们现在如何办?”凌若咬着没有赤色的下唇颤声问,手紧紧捂着小腹,终究明白为何彻夜一向没听到虫鸣蛙叫,皆是因为这群毒蛇吓得它们不敢出声。
“四爷,您与凌福晋还好吗?”周庸惊魂甫定地跑过来。
那拉氏听得一阵皱眉,轻斥道:“胡说甚么,没听王爷说已经派人去请驱蛇人吗?你如果然惊骇的话,在驱蛇人来之前就安生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有这么多人在,想那铁线蛇也没胆来。”
明显是小的跟筷子一样的蛇,却带着致命的威胁,一条便已经令人惶恐不安,何况是上百条,非论是胤禛还是凌若都不敢轻举妄动,至于陈庶早已吓得躲在一旁瑟瑟颤栗。
“嫡福晋这话就错了。”年氏冷不丁隧道:“就是因为人多才会招来蛇虫鼠蚁。不过奇特的是,本日连着两次都是凌福晋碰到铁线蛇,仿佛这蛇就是专门为她而来。”
“你胡说甚么?甚么叫身子不祥?”瓜尔佳氏听到这话第一个不依,指了宋氏喝问。
可惜这个打算并没有胜利,明显是一群牲口,却仿佛有聪明普通,在胤禛关门之前,俄然加快了游动的速率,一下子过了门槛来到内里,令得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嗯。”凌若推一推胤禛道:“天气不早,王爷该去上早朝了,若因妾身的事而迟误了,妾身罪恶可就大了。”
就在胤禛担忧会否击怒铁线蛇时,这些蛇俄然如潮流般退去,隐入黑暗中,刹时消逝得无影无踪,仿佛底子未曾呈现过。
胤禛本来听着她们说,然在听得年氏前面这句话时,出言替凌若辩白道:“哪有这等事,不过是偶合罢了。”
宋氏惶恐地朝四周看了一眼,骇然道:“你们说,这些铁线蛇去了那里,会不会俄然跳出来进犯我们?”
戴佳氏抚着胸口道:“真是奇特,妾身来了这么多年,连一条蛇都没见过,如何昨夜里有这么多铁线蛇,真是想想都可骇。”
只是究竟有几分至心几分冒充,就不得而知了。
周庸已经获得动静赶了过来,无法被铁线蛇阻着不敢过来,只能在外头干焦急。
宋氏见她这般态度,心下微怒,嘲笑道:“你是没读过书还是耳朵不好使,连这么简朴的话都听不懂。自钮祜禄氏来了以后,王爷屡遭伤害,先是去江西筹银时被人攻击受了重伤,去了杭州也频频出事,现在更是引来这么一堆要命的东西,置王爷于险境,她不是不详之人是甚么?”
周庸承诺一声从速拜别,随后那拉氏等人纷繁获得动静赶来,一个个听闻详情后皆是花容失容,迭声问胤禛与凌若可有受伤,在肯定铁线蛇没有进犯他们火线才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