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赶紧摇手道:“这么宝贵的的东西姐姐本身留着吃就是了,不消给我。”
凌若蹙一蹙眉道:“我也想晓得,荣贵妃是太子妃姨母受其教唆不假,但是我与容远的事所知之人并未几,太子妃又是从何探听而知?”
凌若扑哧一笑,反握了她带着珍珠护甲的手道:“哪有姐姐说的这么夸大,实在四贝勒人很好,何况此次进宫,德妃娘娘已经恩旨晋我为庶福晋。”
“你这丫头,开打趣竟然开到你主子头到来了,看我不打你!”凌若佯装活力地追打跑在前面的墨玉,一起嬉闹倒将与秋瓷分别的愁绪冲淡很多。
“你放心,他没出事,只是现在再见,你我该称他一声徐太医了。”秋瓷吹一吹滚烫的茶水,将浮在上面的茶叶吹开少量后抿了一小口。
“他说本身文不成武不就,唯有一身医术尚可入目,能派上几分用处,你既入宫那么身边有个可托的太医总能放心一些。”说到这里秋瓷叹了口气道:”可惜他当时并不晓得你已在选秀之前赐给四贝勒,纵使入了宫也见不到你。”
凌若将当日的来龙去脉一一相告,听得秋瓷感慨之余又愤恚不已,忿忿道:“到底是谁在荣贵妃面前挑衅是非,害你受这不白之冤?”
她的话如一阵带了多少寒意的秋风吹过,令凌若一阵激灵,从恍忽中惊醒过来,是啊,她现在已是胤禛的庶福晋,平生一世只属于胤禛一人,内心是断不能想其他了,万一被胤禛发觉到,结果不堪假想。
“这类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秋瓷在前面扶了她的肩一阵唏嘘,“他的身份皇上内心应当也是清楚的,所幸当今圣上乃是一代明君,明察秋毫,并没有因你的事难堪于他,反而因他做事当真医术又好的原因对他非常看重。这太医好歹是正七品官职,强过外头行医,于容远来讲一定不是件功德,但是你若再多想那就真的不是一件功德了,你懂我的意义吗?”
墨玉跟在凌若前面出了碎玉轩,瞧着怀里捧都捧不下的一大堆东西弯眼道:“静朱紫对女人……啊,不对,应当是主子才是。”叫惯了女人一下子要改口还真有些不风俗,不过她打心眼里为女人感到欢畅,终究能改口称主子了,小常子他们如果晓得了必定欢畅的不得了。
秋瓷嗔道:“叫你拿着就拿着,跟姐姐还客气甚么,再说了我在宫中甚么东西没有,缺了甚么尽管去外务府说一声自会有人送来。”紧紧握了凌若的手赦然道:“我只是担忧你啊,若儿,你身为朝官之女却被贬斥在四贝勒府为格格必定受尽委曲,并且我传闻四贝勒此人冷酷刻薄,在他身边定然不好过。”
“那就好。”秋瓷欣喜地点一点头,又说了一阵话,因凌若赶着要回长春、宫陪德妃一道用午膳不能久留,只得依依惜别,临行前秋瓷将血燕之类的贵重食材装了好几个锦盒给她带上。
“如何答复?”凌若的声音有几分难以自抑的颤抖。
秋瓷缓缓点头,沉声道:“我刚见到他的时候比你还要震惊,我曾问他为何要进宫,你猜他如何答复我?”
墨玉吐一吐舌头道:“奴婢想说静朱紫对主子真好,金丝血燕啊,奴婢只在厨房见年福晋身边的绿意炖过,并且只要小小一盅,眼下静朱紫竟然一下子给了一大盒。”
想到这里,凌若从速敛了统统心机,慎重朝秋瓷一拂道:“多谢姐姐提示。”
凌若怀着几分冲动与忐忑踏入碎玉轩,始一出来便看到站在院中的宫装女子,仓促一别,再见已仿佛隔世,两两相望,未语泪先下。
“主子又想起世子了?”墨玉谨慎地睨了黯然不语的凌若一眼低低道:“算了,事都已经产生了,再想也没有,奴婢始终信赖好人有好报,即便现在没有将来也必然会有,或许……”墨玉眸子子滴溜溜一转,扑闪着在如金秋阳下蒙上一层浅金色的睫毛打趣道:“或许嫡福晋的福报在主子身上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