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是一向你在筹措卖力吗?另有甚么定不下来的,且说来给哀家听听。”乌雅氏抬手抚着略有些霜痕的鬓发道。
“对了,另有一件事要皇额娘帮着决计。”那拉氏迎着乌雅氏不解的目光道:“是关于弘时的婚事。”
年氏斜飞了一眼,抿嘴笑道:“儿臣送的不过一块精美些的石头,哪及得上皇后娘娘送的鹦鹉那般有血有肉又故意机。”说到这里她又用心叹了口气道:“唉,每次儿臣送的东西都是最俗气了,也幸亏皇额娘不嫌弃。”
“儿臣给皇额娘存候。皇额娘身子利落了吗?太医的药可有定时在服用?”那拉氏行过礼后,上前体贴肠问着。
“回皇额娘的话,一名是隆科多大人家的孙女,年方十五;一名是礼部侍郎阿索里大人家的令媛,年方十七;另有一名,则是臣妾内弟英格的女儿,年方十五。这三人儿臣都见过,一个个知书达理,面貌超卓,都非常不错。”
“还是老模样,没好也没坏,倒是难为你们两个,常常过来陪哀家说话解闷。”乌雅氏叹了口气,面色有些郁郁寡欢,她的病不在于身而在于心。这一点那拉氏也明白,以是她并没有再持续说下去,待那拉氏坐下后,年氏眸光一转,起家屈膝施礼,“臣妾给皇后娘娘存候。”
那拉氏笑而不答,起家自翡翠手里接过一包葵花籽递到鹦鹉面前,就像之前在坤宁宫中一样,鹦鹉一吃葵花籽就不断地叫着,“太后吉利”,“太后吉利”。
“应当是不会错,等晚些皇上回了宫,天然就一清二楚了。”那拉氏顿了一下道:“实在熹妃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皇上一向非常顾虑,此次带她回宫也是道理当中的事。”
还未到后殿,就听得内里头有说话声,听着声音仿佛是年氏,那拉氏长眉微不成见地皱了一下,打了帘子出来,公然见到年氏与陪着太后在说话,乌雅氏的病在缠绵好久后,终因而有了转机,不过心中仍然郁结难消。以是,固然这会儿年氏死力说着调皮的话想要逗乌雅氏高兴,乌雅氏脸上的神采也还是是淡淡的,偶尔唇角会有那么一丝弯起的陈迹。
会说话的鹦鹉宫中未曾少见,不过会说这四个字的,却还是头一只,乌雅氏听了欢乐不已,倒是将心中的郁结临时冲散了些许,“提及来还真是巧,刚才素言送来一只翡翠雕的鸟儿,这会儿你就送来一只真鸟,倒像是筹议好的一样。”
慈宁宫是历代太后的寓所,向来庄严温馨,宫院中没有栽种太多的花草,倒是树木到处可见,海枣、樟树、茶花树等等,多是一些四时常青的树木,以是即便是在这万木残落的春季仍然郁郁葱笼。
乌雅氏虽未就此事持续说下去,但心中对还未曾再度会面的凌若倒是愈发的架空不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