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不嫉,守望互助……温如言冷静念着这八个字,心底滋长出一股暖流来。
“你这丫头,言下之意是说我啰嗦喽?”温如言佯装不悦地捏了一下凌若秀挺的鼻子道:“若非看在你是我mm的份上,才懒得与你说这些呢。”
固然那人一动不动与死人无异,不过为求慎重温如言还是伸指在她鼻下探了探,竟不测探到微小的气味,忙喊道:“快过来,她还没死。”
凌若微微一笑,拂去她肩头的落花,“若连姐姐都不信,那这人间便没人再值得我信赖。我说过,今后每一年的除夕都要与姐姐一起度过。不疑不嫉,守望互助。”
所幸厥后凌若吉人天相,不但洗清了委曲还怀上了胤禛的子嗣,伊兰被答应重新出入雍郡王府。
温如言仰首看下落花漫天的美景,低低道:“若儿,你不知我听到你有孩子的动静时,我有多欢乐,固然不是我亲生,但你的孩儿便是我的孩儿,我必会拿他当亲生孩子般对待。”说到此处她忽地看向凌若,眸光清澈如水,“若儿,你信吗?”
伊兰只是手上磕破点皮,远不及她刚才看到的气象严峻,她错愕地攥了凌若的手语无伦次地带了哭腔道:“姐姐,死人!有死人啊!我看到了!”
温如言表示凌若站在原地不要再往前走,本身则大着胆量走畴昔,果然如伊兰所说面上起了很多水泡,又混了口鼻排泄来的鲜血,看起来甚是可骇,难怪伊兰会吓成这副模样。
“摔伤那里了,让姐姐看看。”凌若赶紧走到她身边,一边替她拭去身上的灰尘一边严峻地打量着。
既是遇见,断无不救之理,凌若与温如言合计后命墨玉回一趟净思居,将小门路叫来,好将她背回净思居,然后再找大夫救治。这一起上,小门路走得很安稳,但饶是如此,背上的人仍然咳出数口血来,明显是伤了五脏内腑。
凌若低头一笑,目光落在平坦的腹部,有无言的和顺在内里,“这孩子来得实在俄然,直至那夜陈太医奉告我时,我另有些难以置信。”
“晓得了,我的好姐姐,从刚才到现在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再讲下去我耳朵都要长出茧子来了。”凌若含着笑意道。
“你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粗心,连月信过了这么久没来都未曾重视,还好孩子安然无事,不然我看你如何放心。”温如言轻声斥了她一句又不无体贴肠道:“今后可必然要重视了,即使没事也要定时服用陈太医临走前给你开的安胎药,一天都不准拉了,晓得吗?”
凌若在看到她近乎被毁的面孔以及一截刚好露在衣外的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时,哪另有不明白之理,瞧其穿着当是个丫环,必是犯事被主子责打而至。只不知她犯了何错要打成这副模样,若任其如许躺着,只怕不到入夜就要断气。
凌若知她是为本身好,想了想道:“那我远远站着就是了。”
几人随伊兰走出一段路后,公然发明了她所说的大石,固然还隔着一段路但已经能看到大石中间躺了一个翠绿色的身影,一动不动。
这便是身在天家的哀思,平常妻妾间的勾心斗角在天家无穷放大,动辄伤身害命,而这还仅仅是王府远非宫里……
温如言摘了一朵桃花在手里把玩,柔滑的花瓣在指尖的感受就与婴儿粉嫩细致的肌肤普通,她侧目望着中间的凌若笑意盈盈道:“想不到我当日的打趣之语竟会一言成真,你公然怀了王爷的骨肉。”
“姐姐!姐姐”本来在林子里肆意撒欢的伊兰俄然小脸煞白地跑了过来,在快跑到凌若面前时不慎被裙子绊得颠仆在地,固然很快被墨玉扶起来,但还是疼得她直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