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娶的老婆只要一个,其他女人再好过我亦干系。”他言,目光哀凉如凌晨的秋霜,虽已畴昔多年,此心却从未曾变过。
“敦恪公主自是好的,只是与我何干?”容远将诊脉用的棉垫放入随身药箱。
一次,趁两人独处时,凌若曾问过容远,他只淡淡说敦恪公主对医术颇感兴趣,特别是各种疑问之症,偶然中晓得他在替人治疯病后,非常猎奇,便央康熙让她出宫,并无其他。
公主是天子的女儿,她们高贵的身份必定在大婚之前是不被答应踏出紫禁城的,而敦恪公主却能够自在出入宫廷,即便她身系三千宠嬖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但是她出宫仅仅是为了跟从在容远身边,实在是一件令人想不明白的事。
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常随容远来别院,她说本身只是一个跟从徐太医的宫女,但是凌若并不尽信,且不说容色如何,只她举手投足间流暴露来的那份贵气便不是浅显宫女所能具有的,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凌若在胤禛身上感遭到过,在胤禩身上亦感遭到过。
她点头,目送那道削瘦的身影在本身视野中缓缓消逝……
“当今皇上并不是拘泥这些的人,不然也不会多次倡导满汉通婚。我瞧着敦恪公主甚好,虽是金枝玉叶,却夷易近人。”
“是吗?”凌若含笑看着神采自如的容远,“不是因为敦恪公主对徐太医有好感吗?”她心细如尘,从敦恪公主第一次在别院中呈现就已经重视到了,虽不太言语,但目光经常跟随在容远身上,偶尔会带上一缕安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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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远微一失神,复又安好如水,改正道:“娘子又叫错了,该是徐太医才对。”见凌若还要说下去,他转了话题道:“微臣的事不打紧,倒是娘子筹算甚么时候病愈?王爷问起的时候微臣也好答复。”
凌若叹了口气,望着墨玉特地折来供在瓶中的梅花道:“过了本年你就二十三了,莫非还筹办一辈子不立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