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的声音令狗儿从哀伤自责的思路惊醒过来,蓦地想起这是甚么处所,手忙脚乱的拭去脸上的泪痕,拉了阿意对一向如有所思瞧着他们的凌若跪下,重重磕了个头道:“多谢凌福晋救了阿意性命,这份大恩大德,主子愿以性命相报!”
狗儿将此事与高福一说,高福晋很痛快就承诺卖他这小我情,本来想将阿意分到含元居的,哪知刚好碰到流云阁来要人,见到阿意闲着不由分辩便拉去了流云阁。狗儿虽知叶秀不是一个善与之辈,但心想着只是一两年工夫,何况又是在外头服侍的,忍一忍也就畴昔了,哪知竟是害了阿意平生,当真是悔怨莫及!
狗儿愣了一下旋即连连摆手道:“凌福晋您莫要曲解,阿意实在是主子的远亲mm。”
女为悦已者荣。身为女子,最器重的莫过于容颜,毁了容颜就即是毁了此后的人生,阿意……阿意……她该如何办才好?
除此以外,狗儿另有另一重筹算,再过几年,阿意就到了适婚的春秋,与其在内里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嫁了,倒不如本身设法在四爷面前求个恩情,让他给阿意指个好人家嫁畴昔。跟了胤禛这些年,他多少摸到一些胤禛的性子,晓得这位外人眼中的冰脸王爷实在是面冷心不冷,只要本身差事当得好,求个恩情绝驳诘事。
“先起来再说。”凌若打量了年纪相仿的二人一眼,猎奇地问道:“狗儿,阿意是你的心上人吗?令你如此严峻于她。”
“本来如此。”凌若听完他的叙说后长长叹了一声,看向垂泪不语的阿意道:“你今后有何筹算,若想出府的话,我能够替你去跟高管家说。”
“叶秀!”狗儿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眉眼间有阴戾之色闪现,当初流云阁的人说阿意偷东西的时候,他就不太信赖,阿意心性如何,没人比他更清楚,怯懦仁慈,安守本份,对于不是本身的东西从不会抱有非份之想。但是当时流云阁一口咬定阿意是因为偷东西才会被赶出去的,叶秀又是主子,他不好再多说,只一心想要将阿意找出来问个明白。
见她始终避而不答,狗儿额头青筋暴跳,吼怒道:“你出了事我如何能够不管?!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找你找的很辛苦,去问流云阁,他们说你手脚不洁净偷了叶福晋的东西被赶了出去,以后我又去各处探听过,都说不晓得你在那里也没见过你,我都快急疯了!快说,到底是谁害的你?!”
“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执意让你进府,你就不会弄得一身是伤,还连面貌都给毁了,都是我害了你,阿意,是我害了你啊!”狗儿泪流满面,悔怨不已。
阿意亦是泪流不止,泣声道:“我之以是不让人奉告你这件事,就是怕你自责,不怪你,真的,我向来没怪过你,只是面貌毁了罢了,旁的还不是好好的,还是有手有脚,你不消担忧,呜……”
狗儿得知此过后,说甚么也不肯再让阿意抛头露面去卖豆花,万一真出些甚么事他如何对的起死去的爹娘。但是就算不卖豆花,她一个小女人单身在家,仍然免不了被人觊觎,是以在与阿然商讨后,狗儿决定让阿然进雍郡王府做事,虽说是下人,但起码兄妹相聚,随时都可见到,再说了,有他在中间照拂,也不至于让阿意被人欺负了去。
墨玉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跺一顿脚急道:“你们俩个到底在说甚么啊,我如何一句也听不懂?”
阿意摇点头,绞着衣角道:“分开这里奴婢不晓得还能去甚么处所,何况奴婢也不想与哥哥分开,再说……”她抚着脸上的红印未说下去,然凌若倒是明白了她的意义,以她现在这副模样底子不会有好人家情愿娶她,即便以雍郡王府的权势强压下去,结婚后亦会各式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