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招不招!”
她慌得话都说不清楚:“不知……娘子有何话要问?奴婢……奴婢……在勤政殿……只是不入流的宫女,甚么……都不晓得……”
周婉琴回到勤政殿,也顾不上用饭,倒头和衣而睡。如果之前,必然有人来拉她用饭——都晓得她是皇后的表姐。而现在,宫中风向不定,昭容固然还是昭容,却宠冠后宫,又育有独一的皇嗣——出息未可限量。还情愿来皇后的人跟前献好的寥寥无几。
蔺枚瞥见宋扬灵,满脸不悦,碍着太皇太后在,不好甩神采,只得上前:“我也刚到,闻声有声音,魏松他们去检察了。”米黛筠只得也跟在蔺枚身后过来。
周婉琴吓得肝胆俱裂,立时叩首如捣蒜:“昭容明鉴!这是那里来的野话?奴婢与皇后自小了解,从未听过这等事情!”
蔺枚早不忍地别开眼,叫人:“快搀了太皇太后去榻上躺着。”
米黛筠有些急了,本来觉得这么一个宫女,随便拿点钱就打发了。不想口风这么紧!难怪这些年都没涓滴风声透出来!她同织云互换了一个眼神,就见织云俄然上前,一把揪住周婉琴的发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扬灵脱了褙子,顺手一搭,又将头上太重的花冠卸下。
宋扬灵跑到周婉琴身侧,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握着。她来不及擦面上泪痕,伏过身去,在周婉琴耳边,一字一顿:“我承诺你的决不食言!”
她还没扑到米黛筠近前,就被内侍抱着拦下了。因话刺耳,内侍急得赶快掩她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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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光从面前划过,径直刺向眼内。
米黛筠眸子滴溜溜一转,说不尽的风情万种,嘴角一挑,就笑道:“本来叫个谁来也就罢了,偏生是你来,倒真有两句话要问你。”说着,她冲织云使了个眼色。
“说这些话没得叫人恶心。畴前我们都在宫里当差,一样的人。要说高贵,我戋戋一个昭容,那里比得上你表姐皇后高贵?”
只听米黛筠说:“你答复了我的题目,就都赐给你。”
周婉琴头埋在地上,一阵一阵的疼痛让全部后背都湿透了。眼泪没法节制地往下贱。她倒抽着寒气,却还是不说话。
宋扬灵会心,冲楚歌一行人道:“我们姊妹多时未见,叫婉琴同我宽衣就是。你们先下去。”
就在这时,门外俄然响起焦心的拍门声。
米黛筠一扬手。织云便将托盘置于周婉琴身前。
她叹口气,道:“你放心,我从未思疑过你。何况不过是些以讹传讹的流言流言,我并不放在心上。”
周婉琴双手紧握成拳,下死劲地咬着双唇,咬到口里泛出腥甜之味。“啊……”她俄然嚎叫着起家,朝米黛筠冲畴昔:“你这个贱妇!谁不晓得你有陛下宠嬖是坑了你亲mm,两小我在床上干人干不出的事!你觉得你当真能长悠长久……”
织云在一旁轻声一哼:“女人这是何必?娘子还摸索冤枉你不成?我劝你一句,晓得的都说出来,享不尽的好!娘子向来待人刻薄,少不了你的繁华繁华。”
“有话直说罢。”宋扬灵卸完钗环,坐于榻上。一手扶住靠背,双腿横陈。又拉了一块锦被挡住下身。
周婉琴便跟着宋扬灵进了寝殿。
满室寂然,蔺枚不成思议地望向米黛筠。而米黛筠早已面若金纸,双腿一软,一下跌倒在地上。
织云力量大,这一抓抓得周婉琴整块头皮差点被揭起。“啊……啊……”她一边哀嚎,一边没法节制地今后倒。
周婉琴明显已经不耐烦:“不说话就想混畴昔!我奉告你,你就是死在这儿都没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