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见儿子冷酷无礼,自发在丫环仆妇跟前灭了威风,伸手拦住他:“连个安都不问一声?这还没媳妇呢,眼里就没娘了。”
俄然闻声外头皇后呼喊一声:“柳桥?”
方襟曲领绛纱袍。
柳桥低下头,脚下不自发地划来划去。半晌,下定决计似的:“你要真想娶我,我有一个别例。”
但是,如果将动静奉告潘洪度,再面见圣上,将那龙袍当场从皇后寝宫搜出来。亦是平乱有功,亦是阙功甚伟。
欢宜堂偏僻,是她和陈绍礼常会之处。
“甚么体例?”
“——哎——哎——”
陈绍礼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半晌才道:“这事你得让我想想,即便要拥立,也得有个项目。”
只是没想到当年那般忠君的李大将军,最后也走上了谋反的路。
她早想明白了。皇后待她恩重如山,凭它甚么刀山火海,她都是要跟着皇后去的。哪怕真是诛九族的谋反!
宋扬灵已经起家,坐在绣墩上,正在洗脸。铜盆里的热水往外冒着白气,腾腾地遮住她的脸。
但是他已经与潘洪度纠葛如此之深。更何况潘洪度许给他的韩国公府,那才是他忍辱负重至今,最想获得的东西。
“是,确切权倾朝野。”
槐庄还感觉奇特,念叨着:“叫谁去不可,还巴巴得本身跑去。受了风,可不得了。”
“这有甚么!”柳桥面上有些不平气的神采:“皇后常说,女子理家不必男人治国轻易。再说了,便是写文章,乃至治国,女子也不必然输于男人。周王妃还写史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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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仓促回到家中。管家来报说有西京的官员拿了名帖来拜见。他也推了,单独往书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