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秋当即禀报:“筹办差点能够费了点工夫,小人这就着人去催。”
几人正说话,魏松俄然来请,说陛下过来饮茶。押班叫她二人去奉茶。
又想起查办案件以后,从宋家抄出来的财物。数额之巨,让人咋舌。他当时气愤地一拍桌案,将一方砚台扫至地上。墨汁溅了一桌一地。一时殿内噤若寒蝉。
蔺常还粉饰了一下:“不忙,我就问问。”
宋扬灵穿一件湖蓝色襦裙,骄阳炎炎下像一捧沁凉的泉水。
这打扮偏对了蔺常的眼——这段日子不知怎的对宫妃的富丽装潢甚是烦厌。他笑着说:“不必多礼。”又道:“过来坐。你如何会来这儿?”
蔺常大吃一惊,实在没想到宋扬灵竟然是罪臣以后。并且宋扬灵的父亲,蔺常还记得。名动天下的大才子——难怪宋扬灵如此灵慧!
落菊年纪小,说话时没太多忌讳,经常拉着试茗问陛下、后妃的起居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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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赏的过来。宝文阁世人各得一贯钱,赵恒秋是两贯。唯宋扬灵所得,不是钱,而是一方砚台和一套笔。
“试茗在这里养伤。”然后将试茗被李贤妃所打之事说了一遍。以退为进道:“固然试茗只是一时粗心,但幸亏贤妃教诲,要不然如果今后在陛上面前也粗心出错,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不由昂首望了魏松一眼。
蔺常稀松平常地说了一句:“你也算故交之女了。”
楚昭仪幽幽叹一口气,言有尽意无穷的意义。被李贤妃当众打了她的人,面子上仍然挂不住,只好装荏弱博人怜悯了。半晌才说道:“有劳押班。药材、食品我一概派人送来。再则,照顾病人,多有劳动,这是我一点情意。请押班不要推让。”
这话的意义已经很较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