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疾走出去,目睹走的近了,便微微抱怨道:“前日还说腿疼,今儿如何又担水过来?”
秋桂看了一眼哭得脸涨红的小宫女——才十来岁的小女娃,非常不忍,扬起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但是本身也不过一个浅显宫女罢了,莫非还敢违逆押班的意义!
重檐庑殿顶的宫殿,丹墀上站了文武百官。空中白云舒卷,如江山万里。画正中是身穿鲜红冕服的宋扬灵。笔触邃密,玉旒似在阳光下闪动玉石光芒。最为夺人眼目标是玉旒下的一双眼睛——严肃、深沉、安闲、笃定。这才是帝王气象!
魏松被看得后背发毛,不由整了整衣衿:“你比来如何了?经常不说话只顾盯着人瞧?”
“那哪儿够?也会派人过来。”
“你明白了吗?”
“你家在那边?”这一个接一个的字,像重锤落在周君清心尖。
“帝王高贵。凡是提到与帝王名字同音的字都得避过以示尊敬。更何况是长的像的人?你内心晓得长的像,可你不能跟任何人说。”
“那里是客气?夫人宽和待下,小的却也不敢忽视了礼数。”
“于押班。”一个暖和的声音。
周君清不等她说完,就道:“天下长的像的人太多了。你知不晓得甚么叫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