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觉胳膊上一紧，不由得愣住，转过甚来——是谭五，昔日里不言不语，非常呆板的一小我。
到最后提及那人看破书中缺舆图一页时，蔺常蓦地立起，一手紧握成拳，双目如利剑盯向宋扬灵。
蔺常很震惊。一向以来，他觉得宋扬灵只是个略聪明的小丫头。那么小的年纪，能有多少心机？却竟然在背后干着抄宫中藏书挣钱的活动！
宋扬灵的心都提起来，不晓得蔺常到底是要饶她还是更加奖惩。
莫非是那望楼人本身说出去的？
是的，他猜想那人多数已遭受不测。不然买书之人不必费经心机找皇宫里的人抄书，直接问那望楼人便是。
“说！”
宋扬灵伏在地上，不敢昂首，亦不敢辩白。
魏松那边实在托了王传德代为转圜。王传德也应了，说要几日办理。可这几日到底是多久？谁也没个准。她这里挨一日如度一年。
“奴婢自知罪难可恕，也自知身份寒微，不敢妄言军政之事。只是机遇偶合赶上此等事情，不敢想到底轻重如何。自从晓得以来，无不夜难成寐，本日拼着一死也要说出心底重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