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传德俄然叹口气:“老赵此人,唉……,他当是不计算这些的。”欲言又止了一下,终是没提旧事,而是话锋一转,又道:“你是不是有个姐姐还在书韵局?”
宋扬灵不晓得王传德此言何意,点头道:“是我舅家表姐。”
“现在陛下一门心机都在西征上,对宫女读不读书不大在乎了。前日贤妃平话韵局人浮于事,叫裁撤些。畴前从掖庭挑的人估计都得送归去。勤政殿有个宫女抱病送了出去,我想莫如补了你表姐过来,固然是粗使宫女,总比待在掖庭强。”
太后便道:“贵重是真,普天之下无出其右者。只是身为女子,不得不嫁人,终是要下嫁的。这事还得皇上、皇后拿主张才好。”
曾巩薇蓦地立起,厉声道:“摆驾穗明宫!”
宋扬灵正感慨间,蔺常已经去得远了。她收回目光,回身进屋。赶在睡觉前,写完奏报,拿出去叫人明日一早送去政事堂。
太后听了,道:“但是过年时来我这里存候的少年郎?我记得还未曾结婚罢?”
太后听李锦舒俄然提起她侄子,猜她必意有所指。转念一想,至公主桢儿本年恰刚十六,倒是该议亲的年纪。桢儿乃皇后所出,身份高贵,如果嫁入李家,那李家可真是荣宠之极。又想李家握有军权,许以公主,也是皋牢的体例。但李锦舒向来与皇后不睦,只怕一来皇后不肯意,二来桢儿今后受委曲……
王传德听了非常受用,再则据他看来,陛下固然临时还没纳扬灵的意义,但明显不以平常宫人相待。是以格外给她面子。现在虽猜准宋扬灵必有事求他,也不非常推拒,道:“那我就收下了。”心知她应另有话说,又道:“我还赶着去复命,不能久留。烦你送我一程,我们路上说说话。”
蔺常挂念着要陪太后用膳,未几时便起家走了一圈,见宋扬埋着头冥思苦想的模样,交代一句:“这折子我不看了,你清算完叫人送政事堂,令酌情办理。”
宋扬灵又送了王传德一程,两人说了些宫中琐事,才道别而去。
李锦舒不喜好曾巩薇,又怎会喜好她的女儿?不过是觉获得底是嫡出公主,身份高贵,嫁入李家,既能显李家光辉,又能打击曾巩薇,才作此主张。只是没想到太后竟如此直截了当,便道:“公主身份贵重,虽是我娘家,也不敢攀附妄图。”话说得谦逊,神采却不是不骄傲的。
王传德一听是这事,了然一笑,道:“昨日条约凭由司的张瘦子还来讲,他侄子进宫两年,一向在后苑当差,想来这边历练历练。我嫌他那甚么侄子年纪小不知事体,就没应他。既是你有人选,必是好的,说来听听。”
“他多大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