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黛筠惊得圆睁了双眼,不成置信道:“太后!要见奴婢?”她严峻得扯了扯衣角,又扶了扶鬓发,大着胆量问一句:“姐姐,可晓得是何事情么?”
曾巩薇笑着说了免礼,叫她站鄙人面答话。
一日,他与宋扬灵一道去给太后和太皇太后存候。本是闲话家常,不料太后话锋一转,俄然提起他临幸米黛筠一事,道:“后宫寥寥无人,哀家日夜悬心。陛下年纪也不小了,开枝散叶是一等一的大事。依哀家看来,既然临幸了,还是给个名分,也算充盈后宫了。母后,您说是不是?”她头一转,问起了太皇太后。
米黛筠这才昂首,面上仍遮不住严峻之色,半晌才说:“奴婢畴前在季英阁当差,见过太后。”
“那必是有一个不能常住宫中但又能经常进宫的身份了。实在不必猜,只要看看记录,谁经常进宫存候就是了。不过,我猜,”宋扬灵笑了笑道:“此人多数是太后的母亲。”另有些话宋扬灵未曾宣之于口,如许想来,计杀德妃的幕后之人多数也是这位“外祖”了。
“我只是想起那日陛下同曾将军去与太后实际此事,太后不该该是个这么好打发的人才是。”她脑中电光火石般呈现了蔺枚生母德妃苏如信归天的画面。当日,皇后多么手腕心机,料准德妃向贤妃投诚,将计就计害死德妃又请以皇后之礼下葬,全蔺枚嫡子身份。打得贤妃毫无还手之力。如许心机卓绝的皇后,怎会看不清在中书、三司布下人远比一个批示使首要很多?
“更加楞神了。”蔺枚一手揽过宋扬灵的肩:“想甚么呢?说给朕听听。”
“噢……”,宋扬灵连声讳饰:“陛下尚未用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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