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嘉妃的事儿,露华重头至尾都只是一个鱼饵。
“主子还记得,那守门的寺人说当初娘娘穿过一身孔雀翎的披风。娘娘宫中是有一件孔雀翎的披风,可娘娘一贯闲那花梢也不挡风,向来都没穿过。”小回子与绿竹两人皆围坐在床边的绣墩上。这屋子里冷的要命,两人边说边搓动手。
小回子讶异的叹道:“可如嫔,如嫔一贯与娘娘交好!”
云千雪缓缓的摇首,垂着眼眸,看着有些发乌,泛着黄的棉被,幽幽道:“我只能笃定,不会是和妃。她出身将门,一贯光亮磊落,粗心粗心。没有那么细的心机。旁人……”云千雪想起春如曾说,在她被赐死的前一个早晨,顾临怡去见过先皇。“顾临怡……”她话落,却也不能非常笃定,“又或许是敦妃……再者,秦妍既然觉得是我害死了她的儿子。那么,她或许,也会脱手。另有……”
春如手里提着好几个承担,瞧见云千雪冻得紫青的脸,屋子里照比内里还要阴冷,忍不住滚出了泪,心疼的跪隧道:“可苦了娘娘了!”
二毛:这是报应!
云千雪嘴唇发紫,低低的嗯了一声。这时候小回子欢欢乐喜的进门,道:“主子,您瞧瞧谁来了。”
云千雪否道:“舒昭仪天然也不是个好的,不过这内里,另有一个如嫔牵涉此中。”
某秋:我感觉我顿时就会打人毁物,哭笑无常了。
云千雪淡淡道:“她不是蒙在鼓里被人算计了去,就是假装小产。那夏宴,也是早就算计好的。只不过嘉妃其人,是有些聪明脑筋,但论及诡计算计,却也没那么谨慎详确,面面俱到。”
云千雪入冷宫的第四日,院子里的雪熔化了大半,可天比起前两日更加的冷。云千雪整日都窝在被窝里,可那被本来就潮,盖在身上会透出一股阴寒气,另有发霉的味道。小回子与绿竹两人便一向烧着水,让云千雪能用上热的铜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