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菡萏性子软,说话也向来都是娇怯温和。这辩驳的话说的分外轻缓,一点底气都没有。
舒妃内心倒是亦发笃定了卫菡萏关键她,她当即啐道:“贱人!”她说着,一口口水唾在了卫菡萏的脸上。惊得诸人都倒吸了一口寒气。照说舒妃也是士家大族出身,昔日行事极有教养。现在竟当众给卫菡萏唾面之辱,天然是气急恨急,更是鄙夷卫菡萏出身寒微。
“行了,”贵妃淡淡然的镇声开口道:“何氏的事儿已经灰尘落定,多说无益。现在是说莲贵嫔是否是不把稳才推了舒妃一把。”
薛婵微微惊奇,问她道:“盈姐姐如何晓得不是我踩得?”
定昭仪倒是笑了一笑,不觉得然的说道:“贵妃娘娘,这两件事本来就是一件事儿。那就是莲贵嫔故意妒害皇嗣。何氏的事儿算一件,本日的事儿也算一件。说的通呢!”
这阿媛是薛婵的小字,说话之人是与薛婵一同入宫的陆淮月。她与薛婵自小一同长大,非常要好。不过两人道子倒是天差地别。薛婵活泼大胆,口无遮拦。陆淮月倒是脾气脆弱,怯懦极小的人。
薛婵说着,面向卫菡萏,有些赧然歉疚的说道:“莲贵嫔,对不起。嫔妾莽撞也没重视,就是觉着仿佛踩到了甚么软软的。”
诸人全都垂首,没人敢帮卫菡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