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叫侧妃可照比姨娘好听多了!”说话的是跟着裴似棠入宫的迎珠,她自小伴跟着裴似棠长大,随了她主子的脾气,也是目中无人。
傅嫔瞧着周倪臻被打红肿淤血的脸颊,忍不住啧啧叹道:“裴朱紫这部下的也忒狠了一些,说到底这苏家侧夫人也是太后请进宫的。有甚么错,经验几句也就罢了。你这好好的在昭台宫门口打了人,这,这不是让夫人难做吗!”
周倪臻心头有气,勉强咬牙道:“方才在合欢殿,元妃娘娘也称呼妾身一声侧夫人。裴朱紫再大,也大不过元妃娘娘。何况,妾身进了苏府,也是元妃娘娘的恩情呢。”周倪臻仰脸,不卑不亢的凝眸望着她。
敦肃夫人沉着脸,神采极其庄严。宫人也都立时都停了手,跪地向敦肃夫人存候施礼。
裴似棠咯的一笑,刻薄的说道:“侧夫人与姨娘又有甚么别离?忠勇伯的府上又不似平常的王府,有正妃、侧妃、媵妾、姨娘的别离!侧夫人,还不就是姨娘罢了!”
周倪臻与珮双两人被打的非常狼狈,这会儿总算瞧见有人来了。先是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周倪臻便是哇的一声,哭的歇斯底里的,道:“夫人,夫人要替妾身主持公道啊!裴朱紫在宫巷里遇见了妾身,甚么都还没说,好好的就要让身边的宫人过来掌嘴!妾身委曲冤枉呐!”
周倪臻听着傅嫔这话,清楚就是故意要帮着本身,亦发大了胆量,哭诉道:“妾身与珮双走着,实在是没瞧见裴朱紫。等瞥见的时候,妾身与珮双立时向裴朱紫问了安。可裴朱紫不知是为了甚么,刚一见面儿就要打人!妾身早就向裴朱紫禀明,怡康贵太妃在长信宫等着妾身,可裴朱紫听也不听!妾身虽说不是皇上诰封的夫人,却也是得了太后的恩旨才进的宫呐!”
裴似棠不觉得然,挖苦的牵唇,“不过是苏府一个小小的姨娘,还真觉得别人叫你一声侧夫人,你就是真真儿的夫人了?你到没到端阳晚宴又有谁会在乎,别说我现下打了你巴掌,就是这会儿打死你又能如何?”
裴似棠心下带着气,被含露如许一劝,更加火冒三丈,“你是我的宫人,还是她的宫人!我现在让你们去掌她的嘴!谁如果不去,今儿个早晨我就打谁的板子!”
周倪臻主仆二人倒是浑然未觉,只闻声重重的咳嗽声,两人才都缓过神。一昂首,就瞧见裴似棠端坐在肩舆上,高高在上的傲视神情,极是倨傲放肆。
傅嫔笑睨了裴似棠一眼,更加火上浇油的说道:“裴朱紫你也太果断跋扈了,你罚侧夫人也就罢了,还敢对怡康贵太妃不恭敬么?”
“周姨娘这意义是说我用心要诬赖你吗?”裴似棠扬了扬眉梢,冷冽的眼风自她面上刮畴昔。
周倪臻怒极,可冲撞宫妃是甚么罪恶,她是最清楚不过。便是捺着性子,道:“妾身还要去一趟长信宫与太妃说话,裴朱紫如果没有旁的事儿,妾身便先退下了。”
裴似棠自不平气,两颊气的鼓鼓的,道:“夫人,错的又不是我!清楚就是……”
“夫人!”
周倪臻内心自是不平,忙道:“妾身几时言语冲撞了裴朱紫?从放在遇见小主,妾身与您统共也没说上几句话。小主做甚么要掌妾身的嘴!”
裴似棠嘲笑,指着周倪臻对身边跟着的宫人道:“给我掌嘴!周姨娘这张嘴是又短长,又不洁净。给我狠狠的打,也让周姨娘好好记得,今后甚么话该挂在嘴上,甚么话不该挂在嘴上!”
“小主,我们还是从速往蓬莱洲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含露在一旁小声提示了裴似棠一句。她是内仆局拨过来的宫女,天然比裴似棠身边的亲信要温吞谨慎谨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