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贵嫔也不避讳,只是端方的一笑,道:“起过心机是一回事儿,真想又是别的一回事儿。臣妾可不肖想,也不惦记。反正那么些人在前面呢,我们大齐,甚么时候出过庶族的后妃?”她话中模糊透着些无法,倒是极有事理。
这一日是天气极好,约摸着皇历上必然也写着宜出行。
嘉妃拿着绢子的手点了点诚贵嫔,向纯贵嫔笑道:“再没有向她如许金雕玉做的人儿,可算是真真儿的不食人间炊火了。这么大的事儿,也能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吗?”嘉妃说着,语气里立即有些思疑与不解。
诚贵嫔此人,昔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恩宠寥寥,是极个和蔼无争的性子,仿佛甚么都是混不在乎的模样。闻声嘉妃先开了口,全不上心太火线才的话,和婉一笑,道:“就是字面儿上的意义,盼着皇上子嗣富强。”
从颐宁宫出来,正到了申时。这一整日的炎热将散未散,青砖的空中儿被太阳炙烤了大半日,这会儿燥人的地气上来。六合间便如同蒸笼一样,闷的令人堵塞。
诚贵嫔掩唇一笑,道:“嘉妃才是打哑谜呢,这回事儿、那回事儿,给臣妾听得都懵了。”
诚贵嫔似是遭到了嘉妃的赞成,翻开了话匣子,持续道:“方才太后既提起子嗣,和敬夫人诞下皇子以后,被进封不说,还赐了协理六宫之权。算是头一个可登后位的人选。只是皇上此番出行却没带和敬夫人去木兰,这么些人,独独留下了她。未出月是一说,也可说是心有忧愁,想来也不是倾慕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