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君倒是一笑,接言道:“这本来是个毒手的困难,可眼下倒是要感谢柳mm,让这困难迎刃而解了。”柳依依自是不懂姜子君这番话的意义,眉心颤抖,一语不发。姜子君亦发笑意深深,温然道:“庄妃秘不发丧的这个别例,还全赖柳mm在皇上面前说的一番话,给皇上提了个醒儿。当初庄妃是如何去的,如何秘不发丧,你便也一样,如此,没冤枉了你吧?”
柳依依被她这话吓得愣住了眼泪,怔忪着道:“不,不能,不能……”
云千雪微微撇唇,点头道:“现在有君焕、君烨两个,已经闹得上房揭瓦。何况瞥见他,我总忍不住想起柳氏,另有庄妃。”
李香薷道了一声是,云千雪再未几留,便是与姜子君一同出了春曦殿。云千雪抱着这孩子很久,不免有些怠倦,回身将孩子递给映画,又轻缓隧道:“乳母可都稳妥?”
“不必了,十皇子便养在哀家的颐宁宫。”未待云千雪说完,太后便将她的话打断了。
“做甚么说如许劳什子的场面话!”姜子君一笑,内心也是一阵暖,只是两人多年的默契,贵在心照不宣,当即也未几言,倒是提示云千雪道:“现在撤除了一大亲信大患,宫中旁的人,都还算是费心,未成气候之人。不过你现在,总要正面对上顾临怡了。你现在该是好好想想,为今后筹算筹算了。”
为今后筹算。云千雪睫毛微微一动,一时答不上来,本身亦是沉思不已。她明白姜子君这番话的企图,这是提示她若想入主中宫,名正言顺的站在天子的身边,顾临怡便是一座不得不面对的大山。阿谁位置,是霍延泓心中所许。她能与他并肩而行,生同衾,死同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