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尚侍与张保两人皆是黑着一张脸,半句辩白的话也不敢说。只怕贵妃早就想到了这一步,以是当初才那样松的放权下来。
贵妃这话,瞧着是是让曲尚侍与张保两人衣锦回籍的恩旨。可曲尚侍本来就是罪籍被没入宫中的,张保又是个寺人。如许的恩旨,便划一于赶这两人离宫。
曲尚侍在宫中日久,又是六尚之首,当即垂着头,膝行着上前,回道:“本年年初因着地动之事,太后曾支了些后宫的用度,为扶风县赈灾已示天恩。厥后太后与元妃娘娘离宫去九华山,也是多支出去了一点儿。”
二人瞧着顾临怡笑意不善,便都是屏息静气。
曲尚侍这话音刚落,贵妃便是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只是她这笑意不善,带着森然冷意。居高临下的睨着曲尚侍道:“如何?你们闹了亏空,倒是本宫与贤妃的不是了?”
顾临怡见二人一语不发,慵然闭目,极轻的问二人一句,“曲姑姑与张公公在那管事的位置上,也有十数年了吧?”
中间有些亏空,只要各司各院的总管能弥补上,谁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布宫里的用度是稀有的,真是亏空入了谁的兜儿里,迟早也得从旁的处所找补返来。如此,才有宫人敢剥削无宠妃嫔的用度,除了本身贪墨,也是为了均衡花出去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