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这类东西在南疆的苗寨与南诏流行,中原鲜少得见。她固然不甚体味,可对于蛊术的邪门与恶毒也是听过的。现在顾临怡这么有鼻子有眼的说出来,那条奇特的虫子,必然是甚么蛊毒了。想来霍元慈自梁州返来,南疆便再梁州境内。必是她将这害人的东西带进了京中。
原是霍元慈将蛊虫放在了糕点中,那蛊虫极小,只消霍延泓将糕点送进嘴里,那蛊虫便会钻进他的身材里。她当时亲身将那块糕点递到了霍延泓的手中,也是看着霍延泓接了送进嘴里的,现在倒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如何会没吃下去。
霍元慈听了这话,方才微微蹙起的眉心一散,整小我都笑开了,却半点儿都没多思多想沈晦那副大惊失容的神情。她只轻柔而对劲的一笑,向着金玉使了一个眼色,金玉立时恭敬的垂首进前,她很快从袖中取出一个珐琅的小瓶子,微微抬手请霍延泓将手掌心摊开在桌案上。霍延泓照着她的意义摊开手掌,金玉提起珐琅小瓶在霍延泓受了伤的手上倒了一些金黄色的粉末,接着又用手指尖指着霍延泓的伤处。那行动,仿佛像是用力牵引着甚么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