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哀哀一叹,道:“宫内里儿舒妃的母家与我们家就很有嫌隙,可在内里儿,明面儿上总还过得去。现在在宫里,舒妃高招小主那么多,明里暗里是无所顾忌了。”
姜子君瞧着她镇静无状,沉眉斥道:“做甚么如许镇静?”
姜子君天然不满敦肃夫人无端插言,面上有些悻悻的,睨了陆淮月一眼,道:“先退下吧。”
姜子君闻听此话,内心天然觉着非常的好笑。只是宫里对一些附近的谐音有些忌讳也不是没有,不过现在舒妃把梅子硬生生的说成没子,倒像是她决计挑衅了。
怀恩笑了笑,“夫人方才瞧着小主脸上被打的红肿,特地交代了奴婢带着太医过来。”陆淮月有些受宠若惊,正要推让,倒是还未开口,便被怀恩瞧了出来,“小主可别推让,脸上的伤最迟误不得,再小也是碍脸面的。”怀恩笑的诚心,可这言语中,却仿佛是一语双关。
陆淮月立时拾起帕子,将脸上的泪痕揩的是干清干净,可到底是哭过一回,这会儿眼圈发红发肿,瞧着分外的狼狈蕉萃。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忙叮咛兰香将胭脂水粉拿过来,勉强遮了遮脸上的泪痕,这才让怀恩与太医进门。
“可不是,消消气。”趁着姜子君微微语顿的工夫,敦肃夫人不动声色的将话接了过来,天然的一笑,看向陆淮月,轻声道:“你还在这跪着做甚么,舒妃瞧见你便气,还不从速退下!”
怀恩恭敬回道:“奴婢是敦肃夫人身边的宫人,夫人叮咛,让太医来给小主您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