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雪微微咬牙,“这安宁郡公杨道远,是襄城长公主的公爹。太原郡侯是敦妃的母家、淮阳县公是舒昭仪的母家、关中侯是嘉妃的母家、大理寺少卿是宣城长公主的驸马。中书令、礼部尚书、兵部尚书等人,是顾家弟子。我方才复位,前朝后宫,便是不遗余力的要围歼我了。”
卫菡萏惶恐的低头,恭谨道:“嫔妾本来怕是曲解了好人,前前后后,想了整整一夜。却还是惴惴,这才来回禀给娘娘。现在能帮着娘娘,让公主免于谋算,嫔妾也能心安了。”
“如此,当真要感谢卫小主的提示了!”云千雪打量着卫菡萏略显局促的怯懦模样,恰好撞上了她偶然间投过来的切磋目光。云千雪内心似是被甚么震惊,模糊觉着这瞧着楚楚怜人的卫菡萏,仿佛并非眼瞧着如许简朴。她做此想,当即温润一笑,道:“我这就去让人查一查,如果当真有甚么不当,还请卫小主替本宫在皇上面前做个见证,毕竟口说无凭。”
卫菡萏低低的“哦”了一声,回身瞧了瞧屋子里站着的人,冷静的未立即言语。
云千雪笑吟吟应了,问道:“皇上从昨儿个早晨便在议事,传闻南书房半夜才灭的灯,昨夜是在哪儿睡下的?”
绿竹并未瞧出这事件的严峻性,她只晓得,云千雪现在隆宠在身,谁又能撼动得了她呢?
卫菡萏有些赧然,低头,小声娇怯怯的道了一句“是”,扬手便从袖笼里拿出一块儿牌子,那牌子,恰是昨日她在雪中捡到的关雎宫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