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雪平平而无波无澜的说道:“废为庶人,又赶上如许冷的天,日子怕是难过了!”
云千雪回眸看着姜子君,道:“幸运?”
云千雪眼神似是窗上的冰花,冷然牵了牵嘴角,“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这么些年,我总觉着嘉妃不是那么心机深沉,能谋算到这个境地的人!”
姜子君一身镂金百蝶穿花橘红洋缎窄裉袄,石青色洒大红碎花洋绉裙。斑纹绣的疏落有致,好不华丽夺目。她坐在窗下,正用银剪子剪着窗花。闻声云千雪幽然的声音,微微一笑道:“这一年一年,来鸿去燕,过的可真快。”她说着,收了收剪子,一幅“和合二仙”的窗花就被剪了出来。
“青萼,你可记得,你当年与我说过甚么?”顾临怡一只手微微攥拳,长长的指甲俄然回声折断。那声音,在喧闹的合欢殿内尤其的清楚。
晨起,天涯流云涌动,阴翳的云层越来越密,终究积聚成一场鹅毛大雪。
楚嫔谗谄宫妃、暗害皇子的事儿,因元贵妃念及公主初生,要为公主积福积善。并没有将楚嫔赐死,而是贬为庶人送进了冷宫。
尹航拱手向云千雪道了一句喜,“今儿个在朝上,关于娘娘出身的事,几位大人都做了让步,说是兹事体大,得细细的查证,等过了年再议也不迟。”
云千雪笑了笑,道:“如何说?”
姜子君冷静未作声,殿内极静。滴漏里的水一滴,又是一滴落下。那声音悄悄入耳,不免让民气潮浮动,出现无穷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