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劝道:“天晚了,不必劳动小主,奴婢明日就去折些柳枝返来。小主先歇下吧!”
霍延泓内心不觉暖融融喜滋滋的,可想着想着,却又有些恍然,沉沉叹了口气。取了笔,立时在信笺上写上四个大字,“倍加珍惜”,再没写旁的。
“活力了,必然是活力了?”霍延泓双目含笑,问那宫人,道:“面上是甚么神采,甚么神采?”
桔梗内心不由一颤,忍不住劝卫菡萏道:“小主快别胡思乱想。小主与她们不一样呢,小主身上是有功的。小主在乌恒,帮了皇上多大的忙。皇上如何会不想见小主呢?”
这日傍晚,从九华山返来的信摆在霍延泓的桌案上。议过事,霍延泓便急仓促的返来,拆了信捧在手里。可上面半句也未提云千雪,只写着太后几时用了早膳,几时听讲经,又在几时佛前打坐。
宫人便道:“主子也没瞧见,元妃娘娘是背对着主子,一边儿修剪花枝,一边儿言语的,主子也不敢去看。不过口气,主子倒觉着是有些不痛快!”
桔梗瞧着,自是不落忍。为她披上披风,道:“小主何必呢,又该悲伤了?”
云千雪倒是垂着头,眼泪瓣儿不觉一滴一滴的落在碗里。
他不免蹙眉,叫了从九华山赶返来的宫人,亲身问道:“元妃如何了?朕如何不见这信内里提起?”
卫菡萏回顾,乌黑的瞳人怔怔的盯着桔梗,带着一丝惊骇问她道:“莫不是,皇上不爱见我吧?以是一次都不来未央宫,是不想见我!”
隔上一两日,恩轿便会停在未央宫的门口。
卫菡萏却不依,道:“心诚则灵。”她说着,也不让桔梗说下去。立时仓促出了未央宫,往太液池去。
到了用膳的工夫,云千雪亲身去了膳房,看着厨娘做斋,也学着做了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