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服侍的宫人齐齐跪下向我道贺,我怔怔的看着他们,由着承琰抱着我,好久才缓过了神,喃喃道:“喜脉…我怀了孩子…”
我好轻易压下了那种难受的感受,忙道:“不知怎的,俄然感觉这味道有些恶心。”
我有些不安道:“是臣妾失礼了,扰了皇长进膳,请皇上惩罚。”
我见承琰起火,忙道:“皇上,这道菜的味道与常日并无分歧,您不必指责她们。许是臣妾先前吃了甚么不该吃的东西,故而此时有些不适,想必过些时候便会好。”
转眼中秋已过,犹记得客岁此时,懿元夫人的生辰筹办的那般豪华,而本年,也便冷冷僻清的过了,便连中秋家宴,也看似风平浪静,一派平和。
听他如此说,我仿佛看到了那孩子挥动着短小的四肢,呀呀学语的模样,不由笑了:“臣妾好欢畅…真的好欢畅…”
待宫人将炊事撤下去,承琰扶了我到床榻上躺下,我柔声道:“皇上,臣妾此时已不感觉难受了,又不是得了甚么要紧的病,坐着便好。”
说着,将丝布悄悄放在了我伸出的手腕上,为我诊起脉来。
我道:“臣妾只是俄然有些恶心,此前也无事,想必并无大碍,喝些热汤便好,不必再轰动太医来看。”
现在宫中人未几,懿元夫人一党又自顾不暇,到底没有掀起甚么风波来。
这些日子以来,承琰去我宫中的次多还是是最多,其次便是如汐,承琰有八九日都宿在了她那边,其次便是亦颜与纪昭媛,黎修仪因着二皇子之故,皇上也常去她宫中看望。
这一日,承琰正陪着我用膳,刚吃了几口,我俄然感觉恶心不已,忙用锦帕掩住了口。
宫人们闻言,顿时欢天喜地,纷繁谢了恩。
承琰寂然道:“你的身材一贯不好,再小的病朕也不放心,还不快些躺下,莫非你要抗旨不成。”
畴前如汐几近无宠,皇上因念其脾气贪玩,只当着幼妹来看,但是自如汐垂垂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承琰身上,言谈神采中也多了几分女子的柔情与娇媚,加上如汐本就生的工致清秀,如此一来,承琰的重视倒是被如汐引了去,时近中秋,便下旨将如汐晋为正四品容华。
自那日以后,承琰去如汐宫中的次数多了起来,近几个月宫中失了几位妃嫔,又未到选秀之际,人更加少了。
这时,玉缘与容瑾笑吟吟的上前,道:“娘娘喜怀龙裔,又得晋封,奴婢们可要拔个头筹,沾沾喜气才是。”
孙长胜见状,亦拥戴道:“皇上,主子虽不是景宜轩的人,可也算是头几个得知此喜信的人,这喜气,主子也得沾沾才是。”
过了一会儿,周正从外出去。
周正细细把了一阵,面上暴露一丝忧色,拱手道:“恭喜皇上,恭喜小主。”
一时候景宜轩高低皆沉浸在一片喜气当中。
昭贵嫔娘娘…看着面前跪在殿中的宫人,我心中百感交集,顺势靠在了承琰的怀中,闭眼享用着这一刻。
周正普通将衣箱放下,从内里取出诊脉的丝布,一边道:“小主客气了。”
说着,便作势要下跪请罪。
我闻言忙听话的躺下,内心却如灌了蜜普通。
承琰忙扶住了我,指责道:“你与朕何必如此见外,你的身材要紧。”
承琰见状,忙放下了手中的银筷,体贴道:“如何了?菜分歧胃口吗?”
我一时未反应过来,只听周正持续道:“小主这是喜脉啊。”
宫中二位皇子才初初学会了翻身,我又有了身孕,承琰面上的笑意一刻未消:“平儿,你可知这个孩子,朕已盼了好久,是上天眷顾朕,终究让朕得愿。朕要晋你为贵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