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着,缓缓道:“臣妾方才…去了慎刑司…”
承琰点头道:“朕将此事放权于你,如何措置你决定便好。”
我搭着玉缘手臂的手蓦地一紧,惊奇的回过身,看着佩祥,“你方才说甚么?”
我垂眼道:“臣妾只是怕皇上错失才子。”
承琰有些不测的看着我,“你怀着身孕,怎的去了那种处所,慎刑司向来做事有效,你可还不放心?”
想起常日里惠妃明里对我多有保护,也多次帮我得救,却不想竟是暗中侵犯…那样温婉驯良的一个女子,倒是表里不一,竟使出如此蛇蝎的手腕…
玉缘也非常惊奇,问道:“你说的,但是实话?”
承琰感喟一声,伸手揽住了我。
我点头道:“多谢皇上,另有一事想请皇上应允,佩祥虽叛变了臣妾,可毕竟与臣妾主仆一场,现在也已知错了,但其所犯之罪不成宽恕,臣妾承诺了给她留个全尸,她身后将她送出宫与家人团聚,不知皇上可否承诺?”
我微微有些惊奇,劝道:“身为女子,有如许的心机不敷为奇,却也不是大家都会如佩祥这般做出傻事,皇上如果下旨,难道过分定夺,毕竟宫女中也有品性过人的。”
突如其来的本相让我震惊到健忘了如何从慎刑司分开,回到昭阳宫后,我便怔怔坐着不语。
佩祥苦笑道:“奴婢虽做了叛变娘娘的事,却也是不得已,事已至此,又何必再扯谎。”
我悄悄靠在他的胸膛上,闭眼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这个度量让我如此眷恋,却又不得不容忍太多东西…
承琰在我身边坐定,握着我的手道:“幸亏周正细心,不然宁儿日日戴着那装有麝香的香囊,朕想想便后怕。”说着,似想起来甚么,又道:“慎刑司那边已经给朕回了话,那丫头…心倒不小。”
见我精力不佳,承琰忙体贴道:“神采如许丢脸,但是另有些不舒畅么?安胎药可喝了?”
我心惊不已,声音有些发颤:“是谁?”
佩祥死死的咬着下唇,缓缓道:“教唆奴婢在香囊中放入麝香的,并非懿元夫人。”
我缓了神采,强笑道:“周太医的药很好,臣妾已经好多了。”
承琰斜睨着我,似笑非笑道:“三年一选秀,便足矣,朕并非好色之人,莫非宁儿还要盼着朕再多纳些妃嫔才好么?”
承琰微叹道:“朕的宠嬖,却给你带来了很多难难…”
承琰闻言并未多想,随口应道:“你向来心善,纵坏了他们,现在是该杀鸡儆猴了。”
承琰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低声道:“朕有宁儿便满足,才子再好,也不如宁儿知心。”
直至承琰来了,我才仿佛初醒。
仿若一记惊雷落下,我不由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玉缘与容瑾忙扶住了我,我脑中瞬时有些空缺,“惠妃…怎会是她…”
佩祥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看着我道:“是…是惠妃…”
我莞尔道:“得皇上厚爱,臣妾便再无他求。”
我深吸一口气,将统统的对害我之人的痛恨全都按捺在内心,缓缓抬开端,“皇上,有件事,可否应允臣妾?”
我笑着道:“臣妾命硬的很,只要能伴随在皇上摆布,臣妾甚么都不怕。”
承琰嘲笑道:“有着荣嫔的前例,不肯持续做主子的宫女怕是不止佩祥一人,明日朕便下旨,此后宫女不得晋封妃嫔,也让那些不循分的,都死了这份心。”
惠妃…
我心中不由漫起苦涩,淡淡道:“佩祥奉侍了臣妾好久,此次叛变臣妾,臣妾心中不免愤恚,便亲身去问了她,也是臣妾胡涂,她有那样的心机,臣妾竟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