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的跪在地上,也不出言辩白,只微垂着视线,不悲不怒。
我稳住了心神,悄悄的合上了纸,悄悄点头道:“臣妾不识此物。”
懿元夫人冷哼道:“落款便是你沈漪宁的名字,昭妃竟还要装胡涂么?”
我心中稍有些疑虑,看了他一眼,答道:“是。”
一番话使得承琰的面色又阴寒了几分,看向我的目光更加通俗。
我目光清冷的望向火线,淡淡道:“臣妾没有做过的事,天然不会承认。”
这些日子,我已然失了宠,但是德顺的态度却还是恭谨如常:“回娘娘,皇上传娘娘去凤鸾宫走一趟。”
我淡淡道:“不必多礼,不知公公来此,所为何事?”
说着,皇后身边的宫人将一张对叠着的宣纸拿到我面前,我接过纸,展开一看,不由心惊,信中除却开首的酬酢,多数竟都是云国的军事与朝野奥妙,而落款,竟是我的名字,再看这笔迹,竟与我的笔法如此类似。
德顺四下看了看,抬高声音道:“懿元夫人等都在凤鸾宫等着,娘娘一会儿去了谨慎着些。”
懿元夫人故作惊奇道:“昭妃此言倒让本宫费解,若非此信,难不成昭妃写了两封不成?”
一旁的安贵嫔笑着道:“既然昭妃不承认,不如找来昭妃常日写的东西来对比笔法是否出自一人之手,不就晓得了么?”
只听上方皇后的声音传来:“昭妃才出了月子不几日,身子还弱,事情尚不决性,昭妃快些起来坐着吧。”
我也不问是何事,安静道:“公公稍等,本宫换身衣裳便去。”
路上,德顺小声道:“娘娘前些日子,可往华国寄信了?”
我别了别耳边的碎发,心中平平无波:“母妃骸骨未寒,我偶然管甚么恩宠,穿好了便走吧,莫要让那边久等了。”
承琰一把将纸张重重的拍在一旁的小桌上,压抑着肝火,冷冷道:“这手札的字体,与你常日的笔法不差分毫,又该如何做解?”
皇后有些难堪,踌躇着道:“这个东西,昭妃可熟谙?”
孙长胜眸色庞大的看我一眼,领命而去。
我心如止水,只作不觉。
安贵嫔轻笑道:“昭妃思念母国,我们自是了解,只是我们皇上也待你不薄,何故要行此叛变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