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氏被打入冷宫之时,恰是姚芷懿独揽后宫大权之时,彼时皇后也尚未入宫,自是不晓得这些个旧事,此时亦是满面猜疑,却也未曾多问,只是看着承琰道:“皇上,这女子已然疯颠,自不成以凡人论处,不知皇上预备如何措置?”
两名侍卫领命后不顾施氏的死命挣扎,将她拖出锦华殿。
这时,施氏似受了甚么刺激,狠恶的摇着头,尖声道:“皇嗣…我没有…我没有害皇嗣…是懿元夫人谗谄我,我没有害黎婕妤…没有…”
惠妃看着殿中跪着的二人,拥戴道:“他们的职责便是看管冷宫,可却拿着皇室的俸禄,不尽其责,几乎害死了皇嗣,也忒粗心了些。”
承琰从座中站起家,扫了世人一眼,叮咛道:“姚贵嫔需求静养,你们且先回宫去吧。”
我点头道“是”。
“皇上…皇上…”殿内的温馨再次被施氏不休的喃喃之声突破:“臣妾一向在等您接臣妾分开这个鬼处所,您终究来了…您必然晓得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我望着远处早已残落的柳枝,淡淡道:“却不知施氏如何从那冷宫中逃出来,闯了如此大祸,华仪宫现在安然无事,白白送了施氏的性命。畴前即便已痴傻,却还留有一条性命,现在怕是难逃一死了。”
承琰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问道:“此时无碍了?”
皇后见状忙斥道:“猖獗,皇上还未下旨措置,岂容你在此多言,还不退下。”
我淡然道:“此次华仪宫虽已出险,可终是伤了元气,这孩子可否安然出世,还未可知,一计不成,安知惠妃不会生出别的伎俩。”
碧鸢还欲再说,却见承琰冰冷的目光扫来,只得欲言又止,欠身退回寝殿。
待皇后拜别,我与惠妃才一道离了华仪宫。
玉缘道:“她们二人斗了这么多年,早已是不死不休,惠妃在华仪宫的气势之下这么些年,岂能让华仪宫诞下皇嗣。”
惠妃轻嗤:“如此说来,本日也算是因果循环,只可惜未能如愿。”
听到已疯颠的施氏仍旧活在前尘旧事中,我不由唏嘘,当日本就做了替死鬼,若不是承琰信我,怕是现在身处冷宫的,便是我了吧…
我徐行走着,目无焦距的看着火线,“由着她们斗吧,畴前的账,我迟早都要向她们讨返来。”
等了好久,许太医才从寝殿出来,一边擦拭着额头精密的汗珠,一边躬身道:“皇上,皇后娘娘,姚贵嫔的胎已保住,只是衰弱的很,还需卧床静养,日日熏艾才可安定。”
许太医拱手道:“回皇上,临时无碍了。”
出了华仪宫,皇后的凤撵已在外等待,皇后行至步撵前,转头对我与惠妃道:“已近晌午,你们也都回宫去吧。”说罢又看向我,温声道:“午后昭妃如果无事,便来凤鸾宫陪本宫喝盏茶吧。”
承琰盯着痴傻的施氏,眸色愈发庞大,迟迟不语。
惠妃不觉得意道:“这许是她的命数吧,若能动了华仪宫的根底,也算死有所值了。”
承琰闻言面色沉了几分,不悦的看向碧鸢。
见状我柔声道:“皇上,此时不知姚贵嫔是安是危,措置轻重也不好定论,不如等姚贵嫔身子状况稳定一些再措置也不迟。”
这时,碧鸢情感冲动的道:“皇上,主子如果保住了腹中皇嗣,那是因皇上庇佑,如果是以而轻罚了他们,难道让旁人觉得皇上不正视皇嗣,任由他们渎职么?”
我故作可惜道:“当年施氏被打入冷宫,少不得受华仪宫诬害,现在变成这般疯颠痴傻模样,也真真是不幸。”
路上,惠妃幽幽叹道:“华仪宫做的孽事很多,上天让她有孕便也罢了,本日仍能逢凶化吉,可当真是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