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元夫人低头抚着指尖上的镂金护甲,幽幽道:“克日天凉了,懒得出去走动,便叫姐妹们来宫中说说话,也好打发这无聊的时候。”
晚间,便有华仪宫的寺人来传话:懿元夫人明早传召各宫小主齐聚华仪宫听事。想必然是与那荣换衣有关了。
安贵嫔咦了一声,故作不解道:“本宫只记得前些日子沈mm入宫被封为美人,何时又出去一名换衣,本宫但是胡涂了么?”
世人忙起家问安。
这时,茜宝入殿为亦颜上了茶,亦颜神态自如的翻开杯盖,悄悄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忽又想起来甚么,笑道:“若我没有猜错,不出中午,旨意便该下来了。”说罢笑着低头饮茶,看起来并未对此事太上心。
听着这些话,懿元夫人面色逐步变的阴沉起来,仿若暴雨欲来前的乌云普通覆盖着,让人看了不由想要打寒噤。
闻言,我与如汐皆是有些惊奇。懿元夫人正值盛宠,又年青貌美,听闻身居高位的安贵嫔一向凭借于她,故而实在没有需求将宫内的宫人献与皇上以此固宠,若不是其成心安排,那便是此宫女故意为止。
我闻言道:“如此看来,定然是那宫女用心撞了皇上,懿元夫人先前也不晓得她的心机。”
安贵嫔闻言稍作思考,故而悄悄拍了拍脑门,笑道:“娘娘如许一说,臣妾倒是想起来了。可真是胡涂了。”随即又转头冲荣换衣道:“本宫一时未反应过来,闹了笑话,荣换衣可莫要见怪。”
只见一名着一身湖蓝宫装,身量娇小的女子从侧殿缓缓而来,步至殿中,跪下施礼后道:“臣妾换衣荣氏给夫人存候,给各位姐姐存候。”
亦颜点头道:“懿元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碧鸢与巧珍乃是自小燕奉侍她的丫头,如果此二人便也罢了,偏是个连内殿都进不得的粗使宫女。昨日懿元夫人在皇上面前发作不得,听闻今早皇上走后,在宫内发了好大的脾气。”
如汐闻言不觉得意的道:“皇上宠嬖懿元夫人,一月里有近一半日子宿在华仪宫,这有何希奇。”
荣换衣闻言忙低头道:“贵嫔娘娘严峻了,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