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懿元夫人敛起了阴霾的神采,暴露一丝笑意,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峻厉:“荣换衣能被皇上临幸受封,此后你便与众位姐妹一样,是服侍皇上的人了,本日给众位姐妹请个安,省的今后在宫中相见,若将你认作宫女,岂不是让人笑话。”
懿元夫人看似云淡风轻,不急不缓的言语却已令荣换衣止不住浑身颤抖,仿若心机被看破普通,看起来她对这位旧主是非常惊骇的,昂首触到了懿元夫人冰冷的眼神,忙又惊骇的低下头,有些语无伦次的喃喃道:“奴婢…奴婢并非成心,夫人错怪奴婢了,奴婢真的是偶然撞了皇上…”
许朱紫闻言神采大变,本来因着荣换衣获宠受封而心有怨艾,想着热诚荣换衣几句来泄愤,但如果被扣上谩骂皇上的罪名,即便被赐死也不为过。或许想到了这些,忙惶恐的从座上起家跪下道:“臣妾不过与荣换衣开句打趣话,万不敢谩骂皇上,臣妾言语不当,请夫人恕罪。”
这时欣嫔仿若没有看到懿元夫人丢脸的神采,持续道:“荣换衣的长相但是比普通宫女清秀的多,若没有获宠的自傲,想来也不会任由本身鲁莽了。”
而荣换衣仿佛被忘记,懿元夫人也未曾唤她起家。罚过许朱紫后,冷眸一转,冰冷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荣换衣的身上。
一向未语的懿元夫人此时重重的将茶盏搁在身边的小桌上,阴霾的眼神扫向许朱紫,冷冷道:“许朱紫这是在咒皇上么?”
“臣妾谨遵夫人教诲,定当不负夫人所嘱。”荣换衣如释重负,又是冲着懿元夫人磕了一头,方要起家,却不知是因方才跪的太久,亦是过分严峻,一下子又跌坐在地上,如何都没法站起来。又因其身量娇小肥胖,如此看起来更加楚楚不幸。
许朱紫听到惠妃为她讨情,停下了叩首的行动,忙昂首道:“臣妾说话一时未经大脑,并非故意的,请夫人饶了臣妾吧,臣妾…”
想起她那日仗着欣嫔在,对亦颜多番热诚,本日虽是因着荣换衣触了懿元夫人的霉头,但是如此笨拙无脑,口不择言,也算自作自受。
懿元夫人目光如炬,盯着荣换衣讽刺的笑道:“本宫的意义你最清楚不过,也怪本宫忽视,竟不知你有如此高的心性,你若早些与本宫说,本宫自会帮你向皇上求个恩情,也省了你诸多心机。现在成了天然是好,如果不成,你岂知不会搭上性命?晓得的会道你心比天高,不晓得的,会道本宫盲了眼,管束下人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