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惊，一丝慌乱自眸中闪过，“皇上，臣妾跟从您多年，臣妾的为人，皇上莫非不清楚么？皇上还未查清，便认定是臣妾所为么？”
我的一番话让承琰面色愈发阴寒。
惠妃强作平静，定定的看着我，“昭妃mm也思疑我会害万mm么？”
承琰向来喜好如汐的活泼好动，常日里灵动的大眼睛此时写满了震惊与哀思，不竭涌出的泪水，更是我见犹怜，连我看了也不由心疼的短长。
我特地提到手钏带有香味一事，承琰不由将目光放在了那手钏上，许是因很多事锋芒直指惠妃，本来不起眼的手钏，此时竟惹人重视起来。
我看着她道：“你是说，前几****才将这手钏又戴在手上，是么？”
惠妃突然睁大了双眼，常日里暖和端庄的面庞充满惊色，仓猝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从未做过这些事，臣妾不知皇上因何会将这些事算在臣妾身上，臣妾当真没有做过。”
如汐抬起泛着水光的眼睛，“是，离出产已不敷一月，我想着沾沾惠妃姐姐的福分，才又戴了手钏。”
我幽幽的看着惠妃，“我记得这手钏，因是惠妃姐姐所赠，又带着淡淡的香味，如汐非常喜好，经常戴动手上…”
跪在惠妃身后的贴身宫女若竹惶恐的扣了一头，“皇上，这些事情尚未调查，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是惠妃娘娘所为，皇上与昭妃娘娘怎能如此草率便定惠妃娘娘的罪，本日的安胎药，惠妃娘娘未曾亲身煎熬，也未曾亲身放入红花，宫中人多手杂，我家主子冤枉埃”
如汐茫然的看向承琰，哽咽道：“皇上，臣妾不知该信赖谁，惠妃姐姐一贯待臣妾很好，臣妾也很信赖她，前些日子臣妾还想着，惠妃姐姐当日平安产下公主，臣妾也想沾沾福分，便将她畴前送给臣妾的珊瑚手钏戴动手上，但是本日，臣妾真的不晓得…”
惠妃此时已平静了些许，点头道：“我从未害你。”
这手钏承琰也自是见过的，且畴前我已不经意在承琰面前提起此手钏乃惠妃所赠，现在承琰也定然记得。
如汐垂下视线，“臣妾很喜好这香味，畴前便总戴在手上，有孕后又怕身子重，不把稳将这手钏弄坏，便放了起来，前些日子才又拿了出来，只因是惠妃姐姐赠的，臣妾才这般珍惜…”
我看了眼有些慌乱的惠妃，转头望向承琰，“如汐自前几日起便精力不济…不知…这手钏的香味，如汐是闻得还是闻不得…”
承琰沉默半晌，对周正道：“查。”
我安静的看着她，“若姐姐没有做过，查清楚，也可证姐姐明净。”
惠妃闻言，惊的几乎跌坐在地，蓦地摇着头，“皇上，靖安一事臣妾自知对不起昭妃mm，是臣妾未曾照顾好靖安，但是靖安毕竟是皇上的孩子，又那般敬爱，臣妾如何能对季子下毒手。”
我看着跪在地上惶恐不已的惠妃全然没有了常日里的平静，我的恨意再次涌了上来，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指甲深深堕入掌心，我死死的盯着她，“姐姐，自我得宠后，有多少人都想要我死，可我一贯视姐姐为知己，从未狐疑，乃至在明天之前，我也一心向着姐姐，但是姐姐待我也是如此么？是否我的存在，也一样挡了姐姐的路…便如如汐腹中的孩子…”
看到如汐手上的红珊瑚手钏，惠妃方强自平静下来的面色瞬时又变了。
承琰通俗的眸子充满寒意，“昭妃禁足期间受宫人苛待，又身中雷公藤之毒几乎毙命，懿元妃有孕后一贯鲜有外出，应你之邀前去御花圃赏菊，返来路上便被已疯颠的施氏撞倒，几乎滑胎，这一次又是万婕妤，这些事无一不是出自你之手，你让朕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