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道:“莫非你不肯意么?”
第二日夜里,我带了玉缘与容瑾二人在侍卫的护送下安然出宫,彼时凌睿王祁谨与李巢已备好马车在宫门口等待。
出城以后,夜已深了多少,军队在郊野等待汇合,明日要赶一整日的路,怕是也不能好生安息,我们几人便在城外找了间堆栈歇脚。
月光下,祁谨的表面与承琰有几分类似,却多了几分刚毅,祁谨的目光落到了我身边的玉缘身上,暴露一丝笑容,“好久不见,姑姑可还好?”
祁谨苦笑道:“畴前你不会说如许的话…”
玉缘闻言松了口气,“奴婢怎会不肯意,陪在主子身边,奴婢也不必守在这里担忧主子了,不知皇上派了何人庇护主子?”
“你晓得我心中想要的一向是你,你也知我娶徐氏是迫于母妃的压力…我…”
我看出她有些不对劲,迷惑道:“你如何了?”
玉缘咬了咬下唇,勉强笑道:“凌睿王为人朴重,刚正不阿,自小便在军中历练,最是英勇,有他庇护,主子不必担忧。”
玉缘很快规复了昔日的笑容,点头道:“奴婢没事,主子明日便要出发,奴婢再去看看东西是否都筹办安妥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内里有人小声私语,因夜晚四下温馨,我听的也逼真了些。
一声降落而带着些柔情的声音传来,“你过的可好?”
“王爷身份高贵,奴婢卑贱,不敢冒昧。”
却听房门轻声翻开的声音,沉重的脚步声逐步远去。
我心中不由有些疑虑,又问道:“你畴前是从敬仁太妃宫中出来的,自是熟谙凌睿王,此行有他随行,不知是否可靠?”
玉缘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感,“王爷也说是畴前,现在您已有了王妃姬妾,膝下已有子嗣,而奴婢也跟从了新的主子,本就不会再有交集,王爷何必再惦记畴前。”
祁谨点点头,又看向我,“请娘娘上马车吧。”
玉缘正要放在小桌上的茶盏微微一晃,随即稍有些慌乱的放下,有些不天然道:“皇上思虑全面,主子大可放心。”
躺下后好久,我倒是一向未曾入眠,此次身兼重担,我深爱承琰,自是想为他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心中考虑着回到华宫中的事,久久没有困意。
她不肯说,我也天然不会再问,便只得随她去了。
“皇上派了凌睿王与李巢大将军与我们同业,再带领一队军马随护,想来不会有甚么伤害。”
玉缘微微一怔,“主子的意义是…要带奴婢同去?”
祁谨抬手作揖,声音浑厚而降落:“庇护娘娘是臣的职责,娘娘不必客气。”
见我出来,二人齐齐躬身施礼道:“臣见过昭妃娘娘。”
我环望四下,喧闹无人,却仍旧抬高了声音道:“此行隐蔽,王爷与将军不必多礼,路途劳累,怕是还要多有劳烦。”
玉缘与容瑾一同搀扶着我上了马车,也一同上来陪我,我调开帘子,望着身后的宫门越来越远,本日宫中诸人只知我不知因何触怒承琰,被承琰命令禁足,并派了侍卫严加看管,却不知昭阳宫中只剩下了一众宫人…
祁谨沉沉的感喟了一声,“你老是与我这般疏离…”
三今后,统统安排安妥,临行前夕,玉缘一脸担忧,叮嘱了我很多,我含笑看着她,“彻夜你尽管歇息好,余下的话,路上再说便是。”
我听出这是祁谨的声音,好久,是玉缘带着些疏离的声音,“王爷方才便问过了,奴婢统统都好,昭妃娘娘待奴婢很好。”
不测之余,心中亦是唏嘘不已,畴前玉缘在敬仁太妃宫中奉侍,竟是果然与祁谨暗生情素,却不知为何二人未能相伴,听着祁谨也对玉缘用情至深,玉缘虽冷酷,却也死力哑忍,我心中不由有些不解,祁谨贵为亲王,既与玉缘两情相悦,为何不成将玉缘归入府中,即便玉缘的身份做不得侧妃,做个庶妃也何尝不成,又何必保守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