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琰面色公然阴沉了很多,皱眉道:“她畴前常常诽谤你么?”
容瑾向来嫉恶如仇,听到此动静,天然欢畅的很,口中直道:“浣衣局可真真是个好处所,每日天不亮便要起床干活,夜深了才许安息,这回这章芬仪怕是再没有工夫挖苦旁人了。”
承琰摆手命人将寺人带下去,又换头对孙长胜道:“待朕去上朝后,你带人去鞠问那秋儿,问出些甚么,照实禀报,待朕下朝后再行措置。”
第241章 撤除
容瑾忽而道:“奴婢想起来了,这彩锦确切是主子赐给章芬仪的那一匹,当时主子还说章芬仪常日爱好打扮,主子特地挑了花色素净的给章芬仪送去…”
我佯装惊奇道:“你是章芬仪宫中的人?”
承琰面色阴寒,“宁儿放心,朕会替你做主。”
玉缘笑着道:“皇上最恨有人在宫中行厌胜之术,章芬仪此灾害逃。”
我苦笑道:“皇上宠嬖臣妾,自会有人在背后多舌,臣妾记起,懿元妃殁了的那几日,章芬仪在其宫内恶言诽谤臣妾,刚巧被臣妾听到,臣妾一时愤恚,便罚了她,许是自那今后便记恨了臣妾吧。”
“是…主子常日里只能在外殿服侍,进不得内殿,那日章芬仪将这绸缎与这张纸交给主子,命主子子时一到便来昭阳宫外烧掉,其他的主子不说,主子也不敢多问。”
承琰沉声道:“你可知这纸上写的是甚么?”
容瑾忿忿道:“章芬仪畴前与懿元妃走的颇近,畴前便多次出言诽谤主子,只是主子分歧她计算罢了,现在竟也做起了这害人的活动。”
玉缘一边行动轻柔的为我戴上了翡翠耳坠,一边答道:“主子放心,章芬仪不得宠,性子也差得很,常常不顺心便打身边的宫人出气,宫人们敢怒不敢言,内心早已痛恨不已,何况她宫外已无母家撑腰,而娘娘现在盛宠优渥,又许了他们出宫的自在,孰轻孰重,他们天然分得清,自会守口如瓶。”
小午子领命退了下去。
我不紧不慢的坐在镜子前由着宫报酬我打扮,望着镜中浓艳的妆容,在晨光下收回微光的满髻珠翠,漫不经心的道:“那秋儿可靠么?”
听着小午子从外刺探来的动静,我正在饮茶的行动只是微微一顿,随即一笑而过,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动静,“此事做的不错,相干的人,便找机遇送出宫吧,留在宫中,谁知哪一日会出甚么岔子。”
那寺人想了想,垂首道:“当时章芬仪身边的秋儿也在,她向来近身奉侍主子,想来也晓得的多些。”
承琰也不由变了神采,微怒道:“烧这些东西为何意?你受谁教唆?”
我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东西,喃喃道:“臣妾与章芬仪来往并未几,她为何要做出如许的事…”
换做畴前,我怕是不会断了她的后路,现在,许是经历太多,畴前的不忍与耐烦早已耗尽,心已硬如盘石,除却我爱的与我要庇护的人,旁人的命,都与我无关了。
我嘲笑道:“畴前的掌嘴罚跪,也并未让她心中警省,竟变本加厉,我便是不敷心狠,才纵的她不知好歹。”
提及懿元妃,承琰定会想起畴前姚重在外勾搭楚国、在内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畴前章氏一族借吏部尚书一职,帮着姚重做了很多事,前朝官官勾搭,后宫二人女眷也结成一派…
承琰的面色不由的又阴沉了几分,“章芬仪叮咛你做这些事,另有谁晓得?”
玉缘紧紧盯着那些将来得及烧毁的东西,心惊道:“这彩锦是娘娘赏赐给章芬仪的,不知为何要烧掉,另有这纸上写的东西…莫非…莫非是何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