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前是一愣，踌躇着问道：“娘娘说的是白霜？”
懿元夫人与惠妃面上一样骇怪不已。
还未等世人反应过来，门口的柱子上已一片血光。
惠妃迷惑道：“恰是白霜，有何不对吗？”
话音刚落，只见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起，行动缓慢的朝外跑去。
那管事道：“回娘娘，白霜乃砒霜中的一种，但此物毒性狠恶，故而普通太病院从不消白霜入药，近几年来太病院中从未有过白霜啊。”
我点头道：“多谢娘娘吉言。”
闻言世人皆是惊奇不已，承琰一掌拍在桌上，看着此时跪在那边瑟瑟颤栗的小寺人怒道：“你好大的胆量，事到现在还诡计用谎话蒙蔽世人，朕再给你一个机遇，那白霜到底从何而来？你又受何人教唆？若你再敢扯谎，朕便将你凌迟正法。”
惠妃欣喜的笑道：“婕妤mm心性如此良善，上天必定眷顾mm，定会早日赐福于mm。”
惠妃有些不忍的道：“皇上，这主子虽暴虐，可他的家人身在宫外，何尝不无辜呢，人已逝，还请皇上彀开一面，宽恕他的家人，全当是给未出世的小皇子小公主积些阴德吧。”
那寺人浑身狠恶一抖，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栗，好久，才缓缓抬开端，似下了很大的决计，颤声道：“没有人教唆主子，统统都是主子本身所为…主子自知该死，只求皇上放过主子的家人…主子愿以死赔罪…”
惠妃点点头，又问道：“除夕之前，你库中的白霜可有少了？”
承琰看向我，有些惭愧的道：“此事沈婕妤深受其害，不若由你来决定吧。”
懿元夫人凌厉的目光扫过那寺人：“事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出是受何人教唆么？你不要本身的命，总该想想你的家人，你当真情愿看着他们为你而死么？”
那寺人此时已是惊骇不已，额头沁出一层汗珠，已顾不得抹去，连声道：“夫人明察啊，主子当时也是气急了，又传闻白霜毒性狠恶，这才将本身攒下的银子拿出来，托宫外的朋友买了白霜，趁着夜里在宫墙外扔了出去……主子方才是说了慌，只是怕连累了宫外的朋友，不得已才……求皇上饶命啊……”
殿内传来女子的惊呼，再看方才还好好跪在殿中的寺人已然倒在地上，额前一片红色触目惊心。
言到此处，承琰面色稍缓，看着我的目光多了一丝疼惜，道：“罢了，这主子死不敷惜，至于他的家人，朕临时饶过。”
只见懿元夫人以帕掩嘴，蹙眉道：“这主子当真是死不改过，皇上该连同他的家人一同重处才是。”
承琰面色一沉，叮咛内侍将那寺人的抬下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人间，孙长胜与太病院的管事从内里仓促出去，许是走的急，见二人额头上已排泄细细的汗珠。
谎话被戳穿，那小寺人更是惶恐不已，听到‘凌迟’二子，身子颤抖的更短长了，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主子…主子…这白霜…实在是主子托宫外之人带的…”
我在刚才的惊骇中还未回过神来，见承琰将决定权交由我，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方才那寺人他杀所撞的柱子，尸身已被内侍抬了下去，只留下一片鲜红的血渍，刺痛着我的双眼，那寺人的恍惚的脸忽的呈现在我脑中，我不由的颤了颤，有些有力的道：“本来应如夫人所说，合该重罚，只是克日宫中两位姐妹有孕，实在不宜再造杀孽，且这主子也算罪有应得，还请皇上宽恕他的家人。”
管事不敢担搁，忙道：“回惠妃娘娘，太病院中药物都是主子在管着，一出一进册中都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