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只是梦罢了,荣嫔之死全因她本身作虐,怪不得你。”
“我受尽磨难,失了统统…你却还是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我要让你陪葬…你还我命来…”荣氏冰冷的双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眼中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我的脸上,冰冷砭骨…
我心中不由有了些惭愧,我求这些,一来的确是因方才的梦魇而心不足悸,二来,懿元夫人仇恨荣氏,如果当日果然是她教唆荣氏设想害我,现在我既安然无恙,皇宗子也未交由她抚养,一石三鸟之计落空,现在还要将荣氏的丧事风景筹办,怕是足以让她心中难受好久。如此不得不对承琰有所棍骗,我虽有承琰的宠嬖,这份宠嬖却不但不能护我万事全面,反而使我深陷桎晧,如此我不得不做这些,毕竟我还是逃不过着这后宫的争斗。
本来睡在我身边的承琰不知何时已不见踪迹,偌大的寝殿竟只要我一人,忽见火线有人影闲逛,一阵寒意囊括了满身,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想要开口喊值夜的宫人,张了张嘴,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承琰看了内里一眼,道:“不必了,朕倒是没甚么睡意了,你刚做了恶梦,精力不太好,再睡一会儿,朕陪着你。”
那人影缓缓向我这边挪动,我想动,却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咒,一动不能动,想要闭上双眼不去看,却也未能如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黑影越来越近,透过微暗的光,我竟看到了荣氏那张惨白的脸,长发狼藉的垂在肩上,穿的竟是那日那件紫色的宫装,小腹隆起,暗红的液体将本来紫色的衣服感化的一片暗红,在黑暗中格外刺目。
我惊骇的睁大了双眼,荣氏缓缓的到了我的床前,双眼鲜红,仿佛会滴出血来,看着我,忽而暴露一丝诡异的笑:“沈婕妤…你可安好…”
承琰思虑了一阵,道:“此事待朕想一想吧。”
“不是我…”我失声喊道:“我从未想过害你,是你一再将我视作仇敌,即便如此,到最后我都未曾害过你…反而是你,竟不吝用孩子的性命诬害我…”
我点头道:“臣妾也睡不着了,陪皇上说说话可好?”
我暴露笑意:“多谢皇上。”
荣氏狰狞的脸上暴露痛苦之色,哀泣道:“谁让皇上如此宠你,你本来就该死,不幸我的孩子…”两道血泪自荣氏的眼中留下,淌在惨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可怖,忽而荣氏睁大了双眼,尖声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那里?我的孩子…我…我肚子好痛…好痛…”
承琰闻言一嗤:“我即交由她筹办,便放权与她,如何做,全在于她本身,宁儿不必为此操心。”
我尽力展开沉重的双眼,面前是承琰焦心的面孔。
承琰有些心疼的看了我一眼,道:“难为你了,她畴前一贯到处针对你,现在以戴罪之身去了,竟还要委曲你为她求这份恩情。”
承琰用手重拍着我的背,安抚道:“不过是场梦,有朕在,没有人敢伤害你,何况是已死之人。”
暗红的鲜血自荣氏下体流下,染红了寝殿的空中,在月光下发着微微的光芒,如同致命的毒药。
“好痛…我不想死…我要我的孩子…我不想死…”荣氏哀声喊着,将沾满鲜血的双手伸向我。
承琰刻薄的臂膀悄悄拥住我,轻声道:“别怕,有朕在,别怕…”
我和顺的点了点头,又道:“后宫之事,自有懿元夫人与惠妃娘娘打理,臣妾本不该多嘴,只是臣妾方才梦到荣氏,心中实在难安,身后之事,怕是臣妾独一能为她求得的。”
方才那些可骇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