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欣嫔下毒暗害于我,事发被承琰赐死一事已然传遍六宫,不免有人群情承琰对此事措置的非常狠绝,无疑是要杀鸡儆猴罢了。
玉缘感喟道:“小主肯屈尊去冷宫诘责,然欣嫔一定肯说,不然在皇上审她那日,为了保命便也说了,如何要比及本日。”
玉缘不解道:“小主的意义是?”
但是此事已算是告一段落了,这些日子我亦足不出户,只放心在宫中养身子,只要亦颜日日来陪我说话,日子过的倒也快些。
说话间已到了冷宫门口,看管冷宫的侍卫想必未曾见过我,然看我的打扮,也猜到是哪一宫的主子,因而伸手拦住我们,语气略客气的道:“不知来人是哪宫小主?这里乃冷宫,不准外人出来,还请小主躲避。”
我望着镜中精美的面孔,暴露一抹笑意,缓缓道:“是啊,多日未出去,实在闷的紧,不过本日要去的,可不是常日里看景的好处所。”
再过几日便是皇子满月礼,因二位皇子生辰仅隔几日,故而满月礼定于一日。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宫殿,叹道:“那里有甚么祥与不详,初入宫时,哪个不是想着恩宠与权势,又有谁情愿到这冷宫里。”
待打扮罢,我便带着容瑾与玉缘一道出去了。
玉缘了然,微微惊奇道:“小首要去冷宫?”
我道:“欣嫔畴前对我与亦颜姐姐多有欺辱,又下毒侵犯于我,我天然不肯再见她,只是我直觉中毒之事并不简朴,即便我与欣嫔畴前有怨,可她无事理要至我于死地。”
我笑着道:“皇子们的满月礼只剩几日了,日子越近,有人越是心魂不宁,我天然要去见一名故交,过些日子怕是再见不到了。”
这一日,我的精力已好了很多,神采也红润了些许,用过早膳后,我便命宫报酬我打扮,玉缘一边为我遴选耳坠,一边道:“小主本日精力甚好,出去逛逛也好。”
我笑而不语,抬手悄悄抚着发髻上的金簪。
我点头应了,便由着那侍卫为我将门翻开,缓缓走了出来。
一旁的容瑾道:“欣嫔毒害小主,死不敷惜,那冷宫远远看着便倒霉,旁人怕是连走路都要绕了去,小主做甚么要去那什唠子处所?”
说话间玉缘已是将一锭银子塞到了侍卫手中。
容瑾道:“可这冷宫毕竟是不祥之地,旁人皆避之不及,恰好小首要主动寻来。”
玉缘见状亦客气道:“我家小主乃雎祥宫沈婕妤,来此自是有事要问,还请这位大哥行个便利。”
玉缘亦拥戴道:“可不是,这冷宫中隔三差五便要死人,怕是这宫中阴气最重的处所了,奴婢常常路过此处便感觉浑身不舒畅。”
皇子满月,于旁人而言,许是妒忌,亦或是祝贺,但是对于冷宫中的欣嫔,怕是永久不要到来的好。
我未坐轿辇,同玉缘与容瑾一并走着,约莫走了约半个时候,远远便瞧见了远处那座破败的宫殿,在春季微小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凄然,不时有风掠过,仿若那冷宫中惨死的幽灵在幽幽低泣,我身边的容瑾不由打了个冷颤,抱怨道:“御花圃里风清气爽,小主却偏要来此,奴婢远远瞧着便感觉慎人的紧。”
看管冷宫的差事本就无甚油水可言,那侍卫收了银子,天然喜笑容开,拱手道:“本来是沈婕妤,是主子眼拙了,只是这里毕竟常日不准外人进入,还请小主快些出来才是。”
我笑道:“这里比之旁的宫殿,不过是有些破败罢了,若说死人,哪一宫没有死过人呢?”
冷宫中住着的,皆是历朝被皇上贬黜的妃嫔,她们中有些是犯了重罪,有些是被天子嫌弃,入了这里,或死或疯,极少有能重见天日的。向来宫中的人将这里视为不祥之地,仿若远远瞧着便会占了倒霉,故而冷宫也鹄立在宫中最偏僻之地,若非有着需求的差事,底子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