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女子惶恐失措,跪地告饶。未曾想女子神采微微一滞,敏捷收回中指,接着一脸柔意的问道:“皇上,您是否渴了,臣妾给您倒一盏温水可好?”

跪在地上的白筠筠久未听到动静,捧着尿壶的手臂有些酸麻,却又不好催促。内心蓦地划过一丝如闪电般敞亮的动机。

若她不是伶人,才怪!不过她编得真好,宫里写词的女官也比不上她刹时编出来的词儿。

莫非她要在尿壶高低毒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弑君?

萧珩皱眉:“果然明白?”

较着是想离开他的眼线和节制,他不会让她得逞。

萧珩从帷帐中扯开一丝裂缝,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本想起夜,半个时候前就有尿意,但是见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尿壶,面上似笑非笑,萧珩的尿意蓦地不知去处何方。

萧珩唇角抿出抹笑意,面上的冰霜不见,微微一笑,“本来如此,是朕错怪你了。朕彻夜睡不着,想听曲子,你可会唱戏?”

想得美!

女子翩然笑道:“臣妾对皇上的敬佩如同五岳之山,您就是巍峨的高山峻岭,臣妾就是山上的一棵松柏。您恒古流长,臣妾四时如青。”

帷帐紧闭,龙榻上的人睡得酣熟。白筠筠垂手站在不远处的角落,五官几近皱在一起,俯身盯着地上的尿壶。

面上粲然一笑,“臣妾明白。”

萧珩睡意全无,再也想不出第二个来由。

莫非这是邪术?

萧珩看着那张笑眯眯的脸庞,内心如何也不对劲儿,有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因而再次确认。

萧珩猛地扯开床帏,面色在暗淡的灯光下更加显得阴霾,低声缓缓开口:“白氏,你要何为?!”

小睡一会儿,又被尿意憋醒。见这个女人还是神情庞大的盯着他的尿壶,神采忽明忽暗,乃至另有一丝奸刁的笑意。

“出去!”

深思中,小手从他手中抽离。

“臣妾固然不会唱戏,但是臣妾会讲故事,皇上可情愿听听?”

“朕与别人不一样,天子之尊不成轻渎,你可真的懂朕的意义?”

他的声音有些魅惑。白筠筠一怔,莫非他喜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比木头还生硬的女人?

皇上小解如此艰巨,本来年纪悄悄已经早.泄,怪不得床上癖好如此奇特。找到了变态为甚么变态的启事,心道今后在皇上面前,千万不能提人道二字。

如果带这么个东西归去,能换个临海的大别墅,今后过上一翻开窗便是春暖花开的日子,再养一只猫……一条狗……

萧珩蹙起眉头。他竟然不熟谙这是甚么拳法,或许她在南晋以外受过练习。俄然间,女子回过身,右手中指对着龙榻再三比划。

“尿壶。”

白筠筠脑筋转了几转,应对变态大boss的首要法例就是甚么都会,不能说不,可她会唱哪门子的戏啊。

“臣妾明白,臣妾对您的敬佩如同高山大海,如同日月星斗。天然明白。”

皇上是最初级的变态,变态是皇上最高奥妙。白筠筠点点头,慎重的竖起三个指头,“臣妾真的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如有谎话,天打五雷轰了侍郎府。”

女子有些委曲,嗲道:“皇上但是冤枉臣妾了。”说着走上前,伸脱手掌,“皇上您瞧这五根手指,但是中间指头最长?”

白筠筠坐在脚踏上,挖空心机惟着如何把大魔王哄的持续睡着,免得他半夜发癫。

休想蒙混过关!

她之前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电影也看过很多,躺那边不动就是玩捆绑呗。轮捆绑,还得是岛系的有讲究,绑的跟麻花儿似的,还愣有美感。不过对于封建的前人就不必然是美感了。怪不得杨婉仪不想活了,还不晓得被如何磋磨又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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