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捧了一卷宫词斜倚在暖阁的榻上,听着窗外风声哭泣如诉,眼中便有些倦涩。她迷蒙地闭上眼睛,俄然手中一空,握在手里的书卷似是被谁抽走了。她懒怠睁眼,只轻声道:“阿箬,那书我要看的。”
天子捧过喝了一口,便问:“是齐云瓜片?”
如懿低了头,笑嗔道:“皇上也不过是惦记取茶罢了。明儿臣妾就把这些茶散到各宫里去,也好引皇上每宫里都去坐坐。”
天子方才即位,进后宫的日子并未几。每日敬事房递了牌子上去,三四日才翻一个绿头牌,先是皇后,然后是慧贵妃,仿佛是按着位次来的,如懿盼着数着,觉得总该是轮到了本身了,天子却又久久地没有翻牌子了。
如懿不美意义,亦奇道:“宫词写的是女人,皇上心伤甚么?”
如懿道:“延禧宫邻近苍震门,那儿是宫女寺人们出入后宫的独一流派,出入职员庞大、关防难以周到,天然是不太好。但宫里那里没有人,臣妾只当闹中取静罢了。至于位份,有皇上这句话,臣妾甚么委曲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