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翊坤宫,嬿婉便有些神采悒悒,春婵知她又在悲伤子嗣之事,便道:“小主,今儿是十五,去宝华殿上香最灵验,奴婢陪小主走一趟吧。”
李玉亦道:“嘉朱紫都三十七了,眼看着季子逝去,今后只怕也不能再诞育皇子,哪能不悲伤得发疯。”
嬿婉眉毛一扬:“宫中无人不知。”
澜翠道了“是”。嬿婉笑盈盈握住她的手,将手上一串赤金八宝手串顺势推到了她的手腕上。澜翠忙要退下来,孔殷道:“小主犒赏,奴婢不敢受。”
意欢拭了拭眼角,嘴上却强撑着:“多谢皇贵妃体贴。”
二人正笑着,正见凌云彻领了两个侍卫畴前头过来。凌云彻施礼如仪:“令嫔娘娘万安。”
倒是嬿婉从旁劝止:“纯贵妃看得通透,却也别太难过。皇上对您如此,对嘉朱紫何尝也不如此。”她长叹不息,“或许除了孝贤皇后,真的无人走获得皇上内心去。”
云彻打断她,伤感道:“从你骗我进永寿宫那天,我们便已经没有情分了。”
澜翠非常担忧道:“皇上这几日日日都去看望嘉朱紫,听进忠的口风,皇上只怕要晋她的位分了。小主,我们会不会是白白为别人作嫁衣裳了?”
嬿婉惊怒交集:“你敢摸索本宫?!”
春婵道:“这药是皇上犒赏舒妃的,我们偷偷弄来已经不易,如果不喝,怕更难有孕了。”
云彻并不转头,嬿婉紧赶了几步,拦下他道:“云彻哥哥,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
嬿婉说到一半,才想起如懿也一向膝下空空,赶紧起家:“皇贵妃娘娘恕罪,mm不是故意的。”
绿筠且哭且诉:“现在我便晓得了。如许没影儿的事皇上都半信半疑,可见从未曾信赖我们。我好歹奉养皇上十数年,为他生儿育女,却连这点信赖都得不到,要我今后如何安身?更难怪我连我的孩子都护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