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后宫・如懿传.5 > 第二十章 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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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寂静半晌,扯出矜持的笑容:“孝贤皇后崩逝三年,阿谁时候,现在的皇后才与天子结婚吧。立后是天子的意义,写下‘岂必新琴终不及,究输旧剑久相投’的也是天子的手笔。旧爱新欢两相保全,这才真真是个多情的好天子呢。”

福珈见太后笑得冷寂,便道:“孝贤皇后如见此诗,想来地府之下也颇安抚。孝贤皇后生前是得皇上礼遇恭敬,但令妃所得的后代情长,鬓边厮磨怕也未几。有句老话便是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未承想人去以后,皇上却写了那么多诗文祭悼,可见皇上毕竟是念着孝贤皇后的。”

真的,多少次半夜梦回,嬿婉看着斑斓堆叠的永寿宫,看着数不尽的华丽衣裳、绫罗珠宝,孤单地闪烁着死冷的华泽。她死死地抓着它们,触手冰冷或坚固,却不得不提示着本身:这些富丽,只是没有生命的从属,她只要去寻得一个有生命的依托,才不至于在将来红颜流逝的日子里孤单地芳华老去,成为紫禁城中一朵随时能够被风卷得混乱而去的柳絮。

福珈忙忙赔笑道:“太后是有福之人,那里有空儿成日去揣摩她们那些刁钻心机。这么多年,怕是看也看烦了。”

比之于永寿宫的门庭若市,翊坤宫真真是冷寂到了顶点。除了海兰还不时过来,绿筠和忻妃也偶有踏足,除此以外,便是年节时应景的装点了。并且凌云彻并没有再入翊坤宫来,约莫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或是御前的事件过分沉重,容不得他脱开身来,垂垂地也没有了动静。而这些日子,因着时气所感,永璂的身材也不大好,逢着一阵春潮几次便有些发热咳嗽,如懿一颗心悬在那边,便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福珈笑了笑,不天然地摸了摸鬓边一枝烧蓝米珠松石福寿花朵,有些生硬地学着背诵道:“独旦歌来三忌周,心惊光阴信如流。销魂恰值腐败节,饮恨难忘齐鲁游。岂必新琴终不及,究输旧剑久相投。圣湖桃柳方明丽,怪底目前只益愁。”

太后冷静出了会儿神,缓缓道:“那是畴前。现在哀家有女儿在身边安享嫡亲,理这些做甚么。留着令妃,也是怕再生出甚么事端,防着一手罢了。但令妃那性子,大要乖顺,内里却自有一套,也不是个好拿捏的。哀家且由着她去,免得说很多了,反而叫她留了旁的心机。”

如懿的笑意萧疏得如一缕残风:“你是说,我们爱的男人,不过是一只寻芳花间不知倦怠的大胡蝶?”

这是她最东风对劲的时候,连宫人们望向她的目光都带着一种深深的羡慕与景仰。那才是万千宠嬖于一身的宠妃啊。

海兰见他出去,方在如懿身边坐下,屏息静气,凝睇不语。

海兰不自发地靠近如懿,眼里有浮沉不定的迷惑:“姐姐真的不感觉凌侍卫对您格外亲厚?”

太前面色一冷,牵涉得眉心也微微一蹙:“这诗像是天子的手笔,是记念孝贤皇后的么?”

太后悄悄凝睇她半晌:“有些事,皇上不肯迈出那一步,莫非你就不肯么?哀家看得出来,天子对你并非全不在乎。”

以是,这一次的有孕,足以让嬿婉欣喜若狂。

太后天然是应允的,只是望着如懿哀哀的神采,生了几分怜悯之意:“皇后,永璂既然不大好,何不求了天子将孩子挪去你身边照顾?见面三分情,说说孩子的事,伉俪俩的豪情多少也能窜改些。你与天子只要这一个永璂了,天子不会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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