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徙居南宫,虽由自取,然于窦武陈蕃之欲诛权阉,太后固何尝与谋;曹节王甫非不知太后之无能为,但既杀窦武,不能不归狱太后,为斩草除根之计;其以是逼徙南宫,不即害死者,尚恐清议难逃耳。然灵帝为太后所援立,应知感念旧恩,入宫一谒,又复绝迹不朝,至于太后殁后,且因阉竖之议为改葬,瞻顾徬徨,微陈球之抗议于先,李咸之附和于后,多少不令太后之遗恨无穷也!蔡邕一文学士,所陈奏议,未始非守正之谈,然或嫌迂远,或涉踏实,才不足而忠不敷,吾于邕犹不足憾焉。但曹鸾一言而即遭掠死,国度无道之秋,固未足与陈谠论者。邕之所失,在可去而不去耳,笔墨之间,固无容苛求也。
是年春季,更出兵北讨鲜卑,蔡邕又伸前议,谏阻北征。
欲知灵帝是否肯从,且至下回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