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将近炸开的额头,摆了摆手:“麽麽别担忧琉月没事,只是身子有些虚。麽麽从速清算吧,我们去庄子”。
她重生了?经历上一辈子季世颠沛的糊口,终归回到她最想要返来的这一世,莫非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怜悯,也看不惯那对狗男女?可为何恰好重生在父亲方才离世的时候?
“麽麽,这夫人也过分度了,侯爷的头七还没过,就急着将我们就急着让蜜斯去庄子上了。”屋内点着香炉,小丫环嘟嘟嘴看着门外几个懒洋洋的丫环婆子更是气恼。
马车俄然告急停了下来,靠着顾麽麽腿上的苏流月几乎掉了下去。流月迷含混糊的展开眼睛,挣扎的坐了起来,捂着扯破的短长的额头。
翠竹有些不耐烦的挑开车帘子见到拦住的人吓得当即放下:“蜜斯,如何办?荣亲王府的小王爷拦住我们的马车,必然是报之前的热诚之仇”。
流月揉了揉眉心,好不轻易减缓了疼痛:“这里是……”。
翠竹笑着点头,只要能跟着蜜斯去那里都无所谓。
“蜜斯有那里不舒畅?你可要奉告麽麽。”顾麽麽偷偷的抹洁净眼角的泪水,笑容慈爱的望着苏琉月。
“啧啧,都说这侯门深似海,瞧瞧这娇滴滴的身板,这父亲刚死,后娘就急着赶出门了”
隔着马车外,栓子防备的盯着面前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哥,风骚的打扮使得不伦不类,身后另有一群物以类聚的公子哥,在前面哄堂大笑。
侯府的门口堆积着很多小贩,很多人也见过苏琉月,纷繁猎奇的张望。苏琉月直挺挺的跪下磕了几个响头,眼眶中的泪水绝提:“女儿不孝不能送父亲最后一程了。只是……母亲实在是逼女儿逼的紧,不让女儿送您最后一程”。
看着李麽麽跑出去,翠竹心疼的捡起地上被踩脏了的衣服:“麽麽,我们真的要分开吗?蜜斯现在还高烧着呢”。
“这……不是侯府的蜜斯吗?如何跪在门口……”
门外方才还神情恹恹的丫环婆子听到李麽麽的叮咛,都走了出去翻找,将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哟,顾麽麽,如何还充公拾好啊?夫人已经叫马车在门外等着了”李麽麽扭着肥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掩着鼻子嫌弃的看了看屋内,冲着顾麽麽冷嘲热疯道。
到了门口栓子早已经赶着租来的马车在门口,苏琉月昂首看着忠勇侯府的匾额,上面挂着白帆布,她的父亲可还没过甚七啊!
顾麽麽欣喜的走到苏琉月面前,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天念念有词:“感激观音菩萨,蜜斯终究醒了。”
苏琉月嘴角有力勾起一抹淡笑,安抚的拍了拍顾麽麽的手。眼角撇见李麽麽肥胖的身材慌乱的往会跑的身影:“走吧”。
顾麽麽心疼的悄悄的抚摩着苏琉月的头发:“翠竹听蜜斯的,从速清算好了。估计栓子已经在小门等着了”。
李麽麽嘲笑一声,一手翻开翠竹清算好的承担,眼睛大亮。翻开金饰盒内里几近都是值钱的金饰:“世子?哈哈!明天涯陲来报,世子英勇了。这个家里现在是夫人在做主”。
“姑奶奶我只给死人叩首,你肯定?”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杀意渗入着马车外的一群纨绔后辈。
苏紫玉皱起黛眉,嫌恶的看了眼浑身湿哒哒的李麽麽,嫌弃的退后一步:“苏流月阿谁贱人她敢”
“你们干甚么?这些都是我们夫人留给我们家蜜斯的”翠竹一手挡住一个婆子的手,将承担抱在怀里不肯放手。
“翠竹清算东西,我们明天走。去叫栓子过来搬东西,另有……蜜斯的东西我们不能给她们,不然夫人死的都不安,如果早晨返来找我都不晓得如何交代”顾麽麽佯装抹了抹眼泪,眼角偷偷的看了眼神采惨白的李麽麽,身上衣服湿透了,夏季里忍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