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老爷的神采从所未有的丢脸,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大发脾气道:“维哥儿,蓁姐儿,你们可别过分份,难保今后你们就用不上我们这些叔伯?”鼻子重重一哼,转头向乔老夫人,“娘,她能顶甚么用?还是我带着贱内到永定侯府向侯夫人解释也许还管用些。舒悫鹉琻”
年彻看向乔茵的目光更加酷寒,乔茵也不避开他的目光,那誓要一个答案的模样,让年彻的眼睛微微一眯,这个少女仿佛是至心为乔蓁的,他的心底思及此微微一软。
“你觉得我破钞这么多心机就只为纳个妾?”终究,他还是开口挖苦道。
乔蓁看到年彻要转过一个拐弯,正要拔腿追去,眼角却瞥到一抹张扬红色的披风垂垂消逝,这仿佛是五姐姐的,定睛一看,又很快不见了。
“我,我该明白甚么?”乔蕊不顾母亲的禁止,咬唇非要弄个明白。
好一会儿,看到二房似要再辩论,乔老夫人早已起火,不想再看儿子媳妇们吵个不断,强迫让世人都散了,她看了眼衰弱的乔蕊,仍护着她一道回春晖院。
“祖母,孙女儿不明白,年世子就算真中意蓁姐儿,可就像爹说的她去了顶甚么用?”乔蕊细思了以后仍有些许不太明白,这不是即是给乔蓁制造机遇,袖下的手指甲已经陷进肉里,她仍不感觉疼。
乔茵苦涩一笑,“或许我想看着蓁姐儿终能落得好吧,起码不会是别人嘴里轻屑的一句玩物,只用一个贵妾之位就想等闲打发掉的玩物。”说到这里,她的面庞一肃,恨恨的语声泄漏她内心的不平静。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消再争了。”乔老夫人不顾大房的叫喊,独自下了决定,目光灼灼地看向乔蓁,“年世子估计还没走出乔府,蓁姐儿去会一会他吧。”
乔老夫人伸手为大孙女捋了捋鬓边的碎发,嘴角暴露一个冰冷的笑容,“他年彻为何敢说出退婚的话,你就没想过吗?他但是永定侯府的担当人,老侯爷亲身培养的孙子,他若执意不娶你,只怕难按得下牛头……”
“维哥儿莫担忧,无事的。”乔蓁低声安抚乔维,把他惨白可见血管的手悄悄捋下来,朝祖母屈膝施礼,这才往外走急着去追年彻。
乔老夫人没吭声,儿子所想的她早已思过,只是她另有筹算,这事情不是单单解释就能维系得了大孙女的姻缘,半晌,只听她道:“你们差点毁了蓁姐儿的名誉及姻缘,给点补偿也不算甚么。”
乔茵嘴角一勾也讽笑道:“那是天然,不比世子爷是孤家寡人。”看到年彻似要发怒,她又声音一冷,“年彻,你诚恳奉告我,对于我家蓁姐儿,你是如何筹算的?如果你只是玩弄一下她或者想让她为妾,那我能够奉告你,此后我会不遗余力地搅黄你的事。”
乔维神采有几分焦心,当众拉着长姐的手,他一千个一万个不肯意长姐去趟大房的浑水。
傲岸的面庞一缓,乔茵轻笑道:“蓁姐儿公然比我荣幸很多,”感慨了一句,笑容一收,“世子爷,记着你明天的话,如果他日你食言了,我乔茵必然不会放过你。”说完,她定定地看了看年彻的俊脸,最后屈膝施礼傲然地回身拜别。
乔蕊不免吃惊,手心一痛,似被她抠出血来,祖母把原给她的心疼分给乔蓁了,心下又苦又酸又妒恨,乔蓁这两个字几近成为她的恶梦。
乔茵不甘逞强地昂首看他,“世子爷,我为何要奉告你关于蓁姐儿相看的事情?不过这事是我一人决定的,我哥那是让我威胁了,你要见怪就冲着我来,别把我哥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