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间只剩下一间,她又担忧巧青暂不适应服侍她,便只筹算了留了巧云和婆子守夜,让巧青一人过夜二等间。
若素踏入门房时,巧青在耳房洗濯,她也顾不得主仆尊卑,上一世欠巧青的太多了。
巧青这才悄悄昂首看了若素一眼,本日被赐了名,还被救出了狼窝,她在想老天总算是开眼了。
“现在老子总能走了吧。”古世仁声音低了好几个调儿了。
包含你---乔若婉,你且等着!
然,她白若素既已决定不走平常路,也没需求和这些个失了知己品德的人讲公允。
痞子就是痞子!
“古世仁,你可知罪了?我白家何时加过地租?又是谁给你这个权力去肆意压榨农家人了?这条性命该是背上才是!”再加上对青墨的伤害,总得给他点惩戒。
若素闻言,便起家往二等房走去。
当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放心,我也是个顺从国法的人,不会等闲要了你的狗命,不过....”一言至此,若素提起刀对准了古世仁的跨部刺了下去:“略施惩戒也何尝不成。”
“老妈妈快别客气,是我白家过于忽视,这才让你们刻苦了。”若素欣喜道。
若素稍作思忖对东来叮咛道:“去把古世仁暗里扣押白家地租一事的证据收起,本蜜斯要押他去见官。”
谁又是洁净呢?乔若婉?陶氏?
“潘叔,传我的意义下去,从今今后白家田庄的地税降至一成,三年内毫不加租,别的古世仁将永不再用。”只是这般也未免过分便宜他了。
他还未说完,东去领了一个白发妇人出去,抱拳躬身道:“蜜斯,这位老妇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昏黄非常,阿庆就安然回了田庄,他倒不是第一次见到若素,只是那会子若素才丁点大的娃儿,得知是蜜斯救了他,阿庆磕了几个响头才起家。
古世仁本来就是肥肠满肚,一起走来倒是累成了狗爬地,见有驿站人多,又有来往商贩,并且此地离天子脚下不远,说不定另有便衣的锦衣卫。
有缘人见面,说话也投机。
被伤过的人,防备心是很难放下的。
可衙门的人又岂会平白无端抓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忘川骨节清楚的手摸了摸下巴:“蜜斯这也是公理之举,这个世道光是讲端方是远远不敷的。”
“你都不问我启事?”若素问道。
此时现在,若素只觉心口绞着疼,多好的女子啊,仁慈,勤奋,边幅也是出众的,如果跟了一个好主子,到了年纪嫁个管事当正房也不是没有能够。
“小...蜜斯?!”巧青惶恐失措拿了毛巾遮着身子。
古世仁就是个痞子之流,得了势便会嚣焰不息,这一当出了篓子,也就本相毕露了,他较着没了底气,颤颤道:“蜜斯,主子...这事怨不得主子...”
说着,便苦唱了起来,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潘叔在若素耳边低语道:“他家婆娘是县丞的堂妹子。”
若素未语,也未看他一眼,巧云用噗扇给她扇着风,青墨倒是勤奋的很,一个劲的给她端茶捶腿。
这二人练习有素,又是一等一的妙手,白启山这才将他二人留给了若素。
白大人救了他一次,现在蜜斯又救了他一次,白家的恩典,他这辈子也还不完了。
“多谢。”若素浅浅一语,便去了后院客房。
巧云刚奉侍若素沐浴换衣,一婆子眼眶红肿的走进客房屈身道:“蜜斯,老奴已按着您的叮咛给巧青女人查抄过身子了...哎...不法啊,身上每一处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