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双手紧钻,站在巧云身后,头低的很深。
要不是若素生辰,他决然不会置身乔家。
上辈子活了十九载,也从未有人提过生辰二字,也就只要柳姨娘每年当时候给她煮碗清汤面。
他的一举一动之间,带着风骚才子的气度,加上眉眼实在生的媚,那双丹凤眼像极了王姨娘。
他看着一盘清炖蟹粉狮子头,夹了一只放在面前的青花小碗里,看似漫不经心道:“白家女人倒是个知礼节的,我姑母虽是贵妾,她倒还唤我一声表哥,想必乔兄不介怀吧。”
“本来母亲这般蕉萃,竟是为了我能高中,呵呵---早知母亲这般虔诚,我又何必苦读数载,有了母亲诵经祈福就足以。”乔魏远笑的时候,唇角是微微斜着上扬的,这类笑常常给人一种邪魅至极的错觉。
林嬷嬷上前迎了若素,给她披上了薄薄的披肩,外头已经起了秋风。
王重林潋滟的桃花眼里像有一种说不出的等候,他眼风在若素脸上一带而过,对乔魏氏又弥补道:“家父年龄已高,家中又无兄弟帮衬,诸事皆由我一人担待,婚事便就搁置了下来,至于姻缘----长辈还是感觉要看缘分。”
乔魏孟一脸严厉的瞪了乔魏荀一眼,却没获得任何该有的‘悔意’,转尔他举杯对王重林道:“王兄,家中弟妹率性了些,是我疏于管束,让你见笑了。”
若素这阵子,深思着褚辰的事,加上为乔魏远秋闱挂记,身子有些乏,她靠着竹椅,望着凉亭外的白云碧天愣愣发楞。
乔魏远并没有因为褚氏的话,而遭到任何影响,他亲身挽袖给乔魏荀续了酒:“二哥这是那里话,婶娘待你可不比大哥差分毫,来,小弟再敬你一杯。”
魏茗香说甚么也不肯参与会商文天佑后院的事。
“......表姐是听谁说我与王家少店主熟络了?”若素单手撑着下巴,巧云给她捏着肩,这才行医短短数日,身子骨就吃不消了,想起上辈子前一夜受了家法,第二天抬水都不成题目。
才一会工夫,乔魏荀就憋不住满腹牢骚,拍着乔魏远的肩膀道:“还是你好啊,二哥我有生母还不如你死了生母呢。”二人相差四岁,乔魏远的个头已经赶上乔魏荀了,他被乔魏荀压着肩膀,却并不吃力。
乔魏远和乔魏孟的接踵看了若素一眼,心中都有分寸,只是谁也没挑明。
若素走进西厢院时,五娘已经在跟着林嬷嬷学端方了。
就连骄横惯的王姨娘这个贵妾,在乔家严峻场应时,也是不能列席的。
乔老太太要不是根深蒂固的‘嫡尊庶卑’的看法,又岂会一次又一次对她的处境视而不见!也就到了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才替她挡了几次暗箭。
徐妈妈很快就搀扶着陶氏回了翠玉阁。
大房和二房公开里一向斗得你死我活,可面对乔魏氏时,偶而也会有‘同仇敌忾’的时候。
这也未免.......
门当户对才是正理啊!
把五娘安设在回春堂,起码另有徒弟照看着。(未完待续。)
若素没有说话,粉唇悠婉转起,同时很快又淡了下去。
虽说正室将妾室的孩子养在本身膝下,是太普通不过的事,可当年柳姨娘是如何死的,乔家的人大略心知肚明。
陶氏已经被震慑到了,只是保不成她会出甚么馊主张,除了五娘。若素考虑到现在羽翼未成,且无人可依托,还是不能冒险的好。外祖母再如何疼惜她,也不会不顾二房的正室!
庶出的孩子,在正室和嫡出的压迫下,真的是如履薄冰,更别提另有一个故意伤害她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