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一身玄袍玉带,长生而立,单单是站在那边,就是叫人俯视的存在。
若素前一日已经得知此事,便主动的共同道:“此事皆由民女而起,褚哥哥为了民女暂退朝堂,实在是民女的错误,然师门之威不成不立,望皇上成全。”
女子反问:“只要无人晓得,公主也能变成皇子,太傅大人觉得我说的对么?”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戏文里都已经演烂了,乔若惜感觉此事运营起来的确易如反掌,只要有胆识,任何事都不是题目。
褚辰眸光略显暗淡,只言片语道:“找我何事?”
“主子,太子殿下方才派人来请您,不过部属只道您刚回府给夫人存候,东宫的人还送了很多东西过来。”王璞又道。
褚辰没有答话,有野心的女人偶然候比男人还要有杀伤力。
若素是甄氏传人,必然是要插手的,现在甄剑又古怪人间蒸发,甄门大旗只能由若素扛着。
东宫和碧玉阁也都没有甚么大动静,仿佛宫里头的统统又归为风平浪静。
与其挣个头破血流,他更喜好洞若观火,比及那些人闹得不成开交,褚家再出面也不迟。
褚辰摩挲着请柬,轻笑道;“皇上一时半会死不了,朝中也没有一日安宁,眼下褚家最好是能避则避。”这个时候,陪着才子游山玩水,岂不乐哉?
“一群乌合之众,皇上还没断气,岂能轮到他们私行置啄!”褚辰苗条的五指顺次在黄花梨木的圆椅把手上敲击着,收回很有节拍的声响:“请柬拿到手了么?”
王璞这才一下,眼下总算是明白为何主子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要让白女人名声远播,本来为的是这张帖子。
持续三日,老天子病情大有好转,若素每日都会酌情降落药量,虽说老天子已然能稳坐龙椅,可后宫倒是入不得了,就算是去了后宫,也只限于听听曲儿,看看美人扭几支舞。
乔若惜没听到回应,又道:“太傅但是在想十几年后的事?”她叹了声:“这此后的事啊,谁也说不准,可摆在太傅面前的但是十几年的安稳人生,您不想要么?我不过一介女子,只图个母凭子贵,垂帘听政一说,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太傅大可放心。”
这一日,褚辰携若素在殿前叩见老天子:“皇上龙体安康,乃我大楚百姓百姓之福,恳请皇上应允微臣乞假几月,素素择日便会赶往金陵,插手药王大赛,她是微臣的未婚妻,微臣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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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璞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那部属这就归去筹办,离药王大赛另有两个月不到,您与白女人过几日解缆恰好赶得上。”
屏风后的女子接着说:“太傅有惊人之才,不管帮手谁都能一举胜利,太傅感觉刚出世的皇子与即将弱冠的太子殿下,谁更轻易被掌控?”
不过,老天子对褚辰此举涓滴没有起火,相反的,褚辰不在京上,他反倒感觉放心。
“这么大好的机会,褚太傅当真不想抓住?真叫人想不通。”
女子也是个聪明人,晓得褚辰既然能亲身前来,便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最大诚意,她也不拐弯抹角了:“皇上的日子未几了,太傅大人莫非真的要搀扶太子殿下?您可知太子绝非良善,他能因为芝麻蒜皮的一点小事就起了狐疑,杀了贴身的宫女,待他日介入帝位,根底稳妥,太傅可就岌岌可危了。”
老天子终究金口大开:“允了!朕念白女人救驾有功,另赐黄金二百两,白银五百两,云锦十匹。”
褚辰看了一眼桌案上大大小小的锦盒,嗤笑了一声:“我这个门生到底是等不及了。”